老夫人讚美地瞥她一眼，擁戴道，“是啊，不過一個賤妾罷了，儘管命人發賣了。”

關素衣一麵拍撫氣狠了的老夫人，一麵大開諷刺，“周將軍貴為朝廷要員，眼睛卻隻顧盯著彆人家的內宅，耍弄這些匹婦手腕，不感覺丟人嗎？再者，你是來送禮的，卻隻給木櫝，未給實貨，當真小家子氣。”

明芳大駭，哭道，“但是蜜斯您清楚說讓我當貴妾的，您怎能言而無信？”

“是啊嫂子，您彆多想，等風聲過了，把這兩個遠遠打發到莊子上去也就完了。”阮氏溫言安撫。幾個孩子也都巴巴地看著母親，恐怕她被氣到。

倘若陛下某一日心想事成，把關夫人歸入宮中，怕是會變得更加婆媽吧？仁義禮智信，公然都是些誤人誤己的玩意兒！

趙陸離臉頰漲紅，慚愧不已。老夫人趕緊欣喜，“這也怪不到你頭上，本就是塵光出錯在先，你才略加彈壓，不然豈不讓一個賤妾逼迫到正房頭上？來了就來了，給她一口飯吃便罷，我們趙家固然落魄了，卻不差這點銀子，你大可無需自責。”

“好，望舒長大了。”趙陸離非常歡暢，忍不住握了握老婆蔥白的指尖，歎道，“素衣，多虧有你我們這個家纔沒散。報歉的話，賭咒的話，我都不說了，你隻看我將來表示如何。”

“這是嫁娶呢還是哭喪呢？”老夫人滿臉不悅，“管家，出去看看是哪家作妖，讓他們從速走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