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誰誰_第19章 舌戰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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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素衣並不是矯情的人,很快就同意了,低垂著頭往上走。

店小二趕緊把屏風擺在她指定的位置,拿到賞銀後歡天喜地地走了。此處本就是最靠牆的角落,用屏風一擋便隔斷了圍欄那頭統統人的視野,自成一個空間。

關素衣細心察看先本身而來的茶客,雖麵上不顯,內裡卻微微一驚。萬冇推測,與她共拚一桌的人竟會是秦淩雲。

感受四周清淨很多,關素衣才緩緩落座,而後瞥了高大男人一眼,心中略有計算。秦淩雲身高八尺,體格結實,但他的貼身侍衛卻比他還要高出半個頭,且蓄著一嘴稠密的絡腮鬍子,胸前與上臂的肌肉鼓鼓囊囊,紋理起伏,把玄色的常服撐得幾欲爆裂,一雙星眸深不成測、暗含煞氣,應當是個血雨腥風中慣常來去的妙手,再觀他刀削斧鑿的深切五官,必是九黎族人無疑。

高大男人按揉眉心,彷彿有些頭疼。俊美女人朗笑起來,神采非常幸災樂禍。

因二人同病相憐,且此時的秦淩雲還未痛失所愛,脾氣大變,故而關素衣並未躲避,徐行走疇昔見禮,“關氏素衣冒然前來叨擾,還望包涵。敢問中間是?”

儒家主張法古循禮,而法家主張犯警古,不循今,基於這一點,二者的思惟是完整對峙的。由此可見,這就是本日的辯論主題。閒坐喝酒的秦淩雲暴露沉吟之色,他的貼身侍衛用沙啞渾厚的嗓音說道,“這個題目倒是有點意義。”

翌日,等關素衣倉促趕到文萃樓時,內裡早已擠滿了人,所幸她未雨綢繆,昨日傍晚便破鈔重金定了二樓靠圍欄的一個雅間,不然這會兒恐怕連插腳的地兒都冇有。

關素衣死時,此人正與徐廣誌鬥得天昏地暗,也不知最後誰輸誰贏。上輩子,死在他手裡的人冇有一萬也有八千,是以得了個活閻王的稱呼,可說是大家驚駭,但在關素衣看來,他隻是個愛而不得的不幸人罷了。

提及來,秦淩雲的悲劇與她的遭受另有那麼幾分類似。他暮年失祜喪母,兄長又體弱多病、藥石不竭,能安然長大,多虧了他的嫂子。他嫂子李氏比他大五歲,嫁入一貧如洗的秦家後不但要照顧夫君,哺育小叔,還要種田犁地,蒔植莊稼,日子過得實為不易。但她向來不怨天尤人,也不心灰泄氣,雖說冇幾年就守了寡,但到底把小叔平安然安地養大了,還出錢供他習文識字。

關素衣昂首一看,不免悄悄吃驚。燕京的人也太閒了,竟把偌大一座文萃樓擠得快爆滿,不但一樓大廳人隱士海,二樓也是比肩擦踵,熱烈不凡。二樓的雅間都是用屏風隔出來的,掌櫃嫌它太占處所,這會兒已全數撤掉,放眼望去隻瞥見圍欄上趴滿了人,黑壓壓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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