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穆，穆晉北。”

他朝中間的椅子微微一抬下巴，劍眉朗目，帶著京味兒的磁性男聲，這就反客為主了。

念眉深吸了口氣，“是牡丹亭。”

他之前是崑劇團的司笛，跟喬鳳顏曾是同門，乾係不錯。厥後海內的很多劇團劇院改製，他腦筋活絡，就把楓塘劇院給承包了下來。而喬鳳顏的南苑崑劇團冇有本身的財產，就一向憑藉於楓塘劇院。演員的食宿、練功房和演出的舞台都在劇院這個大院兒裡，二者算是雙生共命的乾係。

她冇想到，這位高朋竟然如此年青。

發覺王海帶著念眉出去了，他也並冇有起家相迎的意義，隻是微微仰開端來，目光裡的慵懶冇有散去，“啊，來了？坐吧！”

演出閉幕，觀眾垂垂散了，沈念眉還是戲中人的裝束，沉默站在背景邊看向觀眾席。

念眉點頭，“我實在擔憂他們，明天跟派出所約好了，說是能夠見見人。”

“秘書長明天在台下？”

會客室就在王海辦公室的中間，實在平時也鮮少有甚麼客人來訪，連茶具和飲水機都冇放，就一套長沙發和矮幾，劈麵的玻璃櫃裡擺滿劇院裡大小演出的照片以及南苑昆班得過的獎盃和裱起來的嘉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