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長明天在台下？”

“對，就這個。整場最好聽的就這段兒，能再唱一遍嗎？”

王海歎口氣，“鳳顏這不是不在嗎？不過不管她在不在，你得聽我一句話，女孩子保重本身比甚麼都首要，年青的時候彆把一門心機都放在一個男人身上。有的人玩弄了你，還感覺你是攀附他的。像鳳顏，年青那會兒多要強的一小我，要不是信錯人也不會過得這麼苦，更不會這個年齡身材就垮了。如果不是她身材不好，或許我們也不會這麼艱钜。”

總之是那種一看就不是戲迷票友的人，可恰好他就坐在這裡，眼睛裡有她看不懂的亮光，隱含某種熱切的期盼，不動聲色地打量她。

這些年崑曲一向不景氣，劇院也陳舊了，很少有紅利環境好的演出找上門來，大師都是舉步維艱的過日子。這趟市裡的文明節本來是個不錯的機遇，畢竟小昆班很少有如許大力度的鼓吹和拔擢，本覺得上座率會很高的，誰知也不過四成。

“我明白。”念眉從小冇有父母，王海固然為人有些奸商，但對她來講就像一個父親的角色，說的這些話都是出於對她的體貼，她不成能不懂。

她昂首看了看牆上的鐘，有些難堪的說：“海叔，我還趕著出去一趟，跟人約好的時候，晚了不可。能不能讓那位客人明天再來，文明節的演出持續演一個禮拜呢，他哪天來都行。”

普通隻要演出特彆勝利，上座率極高的時候纔會有觀眾意猶未儘地要求再與演員見麵聊一聊，以是明天有人這麼提出來，念眉還感覺挺不測的。

王海張口想要先容，“穆先生，這位是……”

“噢，是如許。明天不是我們蘇城藝術節的第一天嘛，有位高朋剛來看完了演出，聽了你的戲，想見見你本人。你可千萬機警點，嘴巴甜一點，這號人物我們獲咎不起的。”

“哎，你可彆曲解啊，我冇彆的意義，就感覺你唱得挺好。你自個兒一人在台上甩著水袖唱的那段叫甚麼？”

“我明白，本年鳳顏身材不好，甚麼事都管不了，也挺難為你們這群孩子的，又趕上人挑事兒……”他搓了搓手，“依我看，來的這位也不是會提甚麼過分要求的人，你就對付對付他，應當很快就能脫身。現在劇團不景氣，又是多事之秋，很多人不能獲咎，隻能拉攏，說不定對你們有好處的。你明白我的意義嗎？”

念眉也隻是澀然笑笑，“海叔你這話如果讓教員聽到了，她該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