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夢中唸叨餘冰臣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你敢！”

她跌回堅固的木床，身板兒癲了癲。

“凱瑟琳，我很抱愧……”袁克放一臉歉然，“請從速讓護士為你洗濯消毒。”

她的身材規複得很好。已經從病懨懨的瘦豆芽變成有力的小老虎，和幾個護士膠葛而不讓她們得逞。

“凱瑟琳，你知不曉得中國的嵇康？”

“沈一赫！”

“是的。”袁克放點點頭，“嵇康有位好朋友叫孫登，也是西晉大名士，他用一根琴絃就能把嵇康的《廣陵散》彈得聲情並茂。嵇康有一次問孫登，這平生有甚麼尋求冇有，孫登說，你曉得火嗎？火燒起來會產生光，但火的燃燒卻不要光。在這個因果裡，用光是果。一樣的事理，人活著並具有才調，但才調不是人活著的前提，在這個因果中，纔是果。用光，首要有木料，用才，就要先活著。如果人死了，要才又有甚麼用呢？活著、活下去纔是最首要的。可惜這層事理，比及嵇康被押往洛陽東市砍頭時才真正明白，但當時說甚麼都晚了。他向行刑者的最後一個要求，就是取過敬愛的古琴，對著日光下本身的影子在高台上再彈一遍《廣陵散》。”

直到門外的袁克放發明不對勁，翻開門衝了出去。

他太粗心，健忘一赫的爪子有多利、多尖、隨時會跳起來傷人。

終究她點點頭，表示聽懂和同意。

“主耶穌，醫治的神。求你看顧在病痛中刻苦受難的弟兄姐妹，求你挽救他們，統統的險惡力量都因主你的大能完整捆綁退去。求你使我們警省的禱告，領受你的話語和帶領，願我統統的心機意念都能因主純潔。求你讓人看到這天下的統統本相和究竟，丟棄本身固有的套路和形式，完整瞻仰你，依托你的啟迪和光照……”

“是竹林七賢則的那位嵇康嗎？”

一赫猜想不透凱瑟琳的身份，呆然望著，思疑本身還在夢中。

西藥的感化公然強大，咳嗽、咯血、潮熱的症狀都有改良。

“我隻是想她活下去。”

可愛――女人！

袁克放站在門口，俄然就笑出來。

一赫曉得他又會要說出她不喜好聽的話，乾脆用力把被子矇住頭麵朝裡睡下。她在被底捏緊拳頭，隨時要和他同歸於儘。

“……”

“目睹為實，耳聽為虛。是你說的。現在的我隻看到一名荏弱的女子在飽受折磨。”

“沈一赫，罷休！”

“聽到她的哭聲我也萬分難過，但是，非常之事需用非常手腕，她不是和順的綿羊，而是嗆口的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