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我內心有些慌,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餘光瞥見一抹孤寂的剪影。
我搖點頭,將他的手拉到臉邊蹭了蹭,躊躇半晌,到底問出聲:“顧去處,你是不是也怪我?恨我在冇顛末你同意的環境下就做出這類決定?”
我下樓的時候,全部彆墅溫馨的連落針的聲音都能聞聲,視野掃了圈,我瞥見顧去處正坐在沙發上,指尖夾著一根菸,這一次是點了的,抽到了一半。
“吵到你了?”顧去處嗓子有些啞,離得近了些,溫熱的噴灑在我臉上。
顧去處並冇有拉開窗簾,房間裡還是昏沉沉的,比之前略微敞亮了一點。他現在站在窗邊,不曉得在想些甚麼,指尖夾了一支菸,不過並冇有撲滅,不曉得他在那邊站了多久。
我內心難受的緊,有些話湧到唇邊,卻又隻能生生的嚥了下去,半晌搖點頭,回身持續朝飯廳走。
我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秒,把手縮返來,放進被窩:“好。”
氛圍有些怪,我考慮著還要說些甚麼,顧去處提早一步突破沉寂:“我先下樓,你也起來吃早餐吧。”
明顯應當趁此機遇好好想一下,待會到底該如何應對他的題目,可我現在滿腦筋都是他,底子冇法集合精力。
我實在冇甚麼胃口,可如何都說不出回絕的話,點點頭朝那邊走,走到一半,我忽的想起顧去處愛喝的酸奶還剩一瓶,籌辦給他拿,卻發明他正看著我,眼神有些暗淡,心口像是被甚麼紮了下,疼得我頭皮發麻。
“我不嫌棄你。”我睜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我在黑暗中適應了會,現在已經能看清楚他臉上一些纖細的神采,手拽得更緊了些。
顧去處有些無法,抬起左手揉了揉眉心:“行,你先等我洗個澡。”
短髮很快乾了,顧去處從我手裡接過毛巾,順手丟在床頭櫃,他一把撈過我在床上躺下來,聲音貼在我的耳邊:“現在能好好睡了?”
十多分鐘,顧去處走出浴室。他腰上繫了一條浴巾,手裡拿著一張毛巾擦頭髮,朝床榻這邊走過來。我撐著床坐起家,顧去處走近,坐下。
我有些難堪,漸漸將視野從床頭移開,想了想,道:“現在甚麼時候了?”
他必定是怪我的。我咬唇,抬手拉著他不肯鬆:“你也睡會兒吧,坐飛機很累,早晨也冇如何睡吧?”
顧去處微愣,下一刻將菸頭摁在菸灰缸裡,我順著他的手看疇昔,內裡已經有好幾個菸頭,橫插在內裡。大抵是因為驚駭影響到妊婦,我好久都冇瞥見過顧去處抽菸,今早在房間裡冇有撲滅,現在一見到我,他就掐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