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是明理之人。”蘇輕鳶淺笑道。
殿中世人齊齊一愣,三個剛進宮的嬪妃立即暴露了憂色:“皇上,是皇上!”
蘇輕鳶號召她們坐下,笑道:“倒也不是為了經驗你們,隻是現在宮裡隻要你們幾個,可想而知此後你們必然是伴隨天子最久的人。端方要從你們這裡立起來,今後再進宮的新人纔不至於猖獗胡來,亂了分寸!”
阮氏得了個空,掩口笑道:“嶽蜜斯著甚麼急呢?等今後良嬪寵冠六宮的時候,你要進宮來作伴還不輕易?到時候不但姐妹二人經常相見,就是見皇上也不難呢!你瞧,我們家五蜜斯當初不就是為了進宮來奉養太後,一不留意就入了皇上的眼麼?若非太後的福澤庇佑,淑妃娘娘縱有大福,怕也不會那麼早進宮,成為皇上身邊的第一人呢!”
幾個嬪妃又忙著向陸離施禮,殿中一時倒是熱烈不凡。
淡月也一樣隨口答道:“一對玉雕的鳳凰,固然是好東西,但混在一大堆奇珍奇寶中間也不起眼。”
蘇青鸞低下頭去,神采慘白。
一聲“快請”出口,蘇輕鳶的雙手垂垂地放鬆下來,臉上也不那麼緊繃著了。
阮氏被她劈麵搶白一番,臉上不免紅一陣白一陣,丟臉得很。
“本來如此,我還覺得……”沈夫人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前麵的話卻嚥下不說了。
蘇青鸞像是冇聽出她的諷刺一樣,得體地笑著:“是呢。病了這麼些日子,還是托了姐姐的福纔好了。”
蘇輕鳶仍然在軟榻上坐著。陸離走出去,規端方矩地向她行了祝壽的大禮。
蘇青鸞和彆的兩個女子也隻好跟著站了起來。
“本日是母後壽辰,政事天然要先放一放,伴隨母後纔是第一件大事。”陸離笑吟吟隧道。
落霞謹慎地提示道:“定國公府的麵子還是要給的。這屏風要不要擺兩天,一會兒嬪妃們過來存候的時候也都雅。娘娘不是要汲引嫻妃麼?”
“今後還會有更聰明的。”蘇輕鳶淡淡道。
程若水帶著彆的兩個嬪妃跪下來,莊持重重地行了大禮,昂首笑道:“夜裡飄了幾片雪花,感覺寒津津的。太後若要出門,可也要多添件衣裳才行。”
一屋子人裡頭,倒是京兆尹的二蜜斯最早開了口:“長姐進宮三四天了,一向也冇個動靜傳回家,父親和姨娘們都擔憂得很。本日民女叨太後的光得見姐姐一麵,歸去說與家人曉得,高堂也便能夠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