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鳶昂首向程若水幾人看了一眼，笑道：“你們也不必跟在我身邊拘束，這園子裡風趣的玩意兒另有很多，叫天子陪著你們四周逛逛纔好。”

蘇輕鳶扶著他的手站了起來：“你另有臉說？要不是你病著，我為甚麼不去聽戲？”

定國公夫人淺笑道：“‘寵冠六宮’這四個字，本身就錯了。皇上澤被六宮，天然該當一碗水端平，豈有專寵一人之理！”

阮姨娘咬了咬牙，終究還是冇忍住把喉頭的那句話吐了出來：“你也彆對勁，再過五個月，被卸磨殺驢的是誰還說不定呢！”

那粉衣女子端端方正地坐著，一臉不悅：“但是我們進宮就是來奉養皇上的，現在都三四天了，卻連皇上的麵都冇見著……太後這裡又不準我們常來存候，莫非我們每日裡便隻能在本身的宮裡閒坐發楞麼？”

陸離低下頭，微微一笑：“以是，本日我陪母後聽一天的戲，算是賠罪，如何？”

蘇輕鳶沉下臉來：“前麵不修福澤，前麵天然隻剩一個‘熬’字了！你執意要種一園子的苦瓜，就不要抱怨前麵冇有收成到石榴！”

“本日是母後壽辰，政事天然要先放一放，伴隨母後纔是第一件大事。”陸離笑吟吟隧道。

“太後思慮全麵，我等千萬不及。”程若水仍然恭恭敬敬地應著。

落霞奉上燕窩粥來，蘇輕鳶皺了皺眉頭，放在了桌上：“日子還長，急甚麼呢？”

淡月頭也不抬：“如何冇有？不但有賀禮，還送了老長老長的一篇賀壽表文，一會兒阮姨娘還要親身進宮來賀呢！”

淡月也一樣隨口答道：“一對玉雕的鳳凰，固然是好東西，但混在一大堆奇珍奇寶中間也不起眼。”

陸離訕訕地笑了：“了不得，芳華宮的丫頭是越來越聰明瞭！”

“淑妃娘娘，該回宮了。”身邊的小宮女伴著麵孔，全無半分敬意。

程若水忙賠笑道：“天然是皇上龍體為重，臣妾們在此陪著太後，也是做長輩的分內之事。”

落霞趕過來替蘇輕鳶添了一件大氅，向陸離笑道：“路上積了點雪，有點滑。皇上請謹慎腳下，奴婢扶著太後就好了。”

本日進宮來的命婦蜜斯們很多，呼啦啦地過來了幾十號人，大多數在門外磕了頭說幾句話就被帶下去了，最後隻要六七小我留了下來，被落霞請到了閣中來發言。

這是蘇輕鳶第一次瞥見陸離的嬪妃們，內心的滋味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