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料想的是，陸離竟完整冇有被蘇翊的氣勢嚇住。

陸離挺直了胸膛，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漸漸地向內裡走去。

“皇上！”禮部的幾位官員齊齊衝上來攔住了他。

“我想陪著姐姐。”蘇青鸞的模樣非常靈巧。

小枝等了好一會兒，忍不住抬起了頭：“皇上？”

小門路在旁低聲提示道：“皇上，是不是馬上派人到地宮去看看……”

她不能不思疑蘇青鸞的用心。

鑾駕出發之前，她在宮門口瞥見了程昱，後者對她說：蘇青鸞曾經找過定國公，宣稱大將軍蘇翊有謀反之心，勸定國公早些聯絡朝臣，以備不測。

說到此處，蘇青鸞便沉默下來。

陸離怔怔地站了好久，終究澀聲開口：“朕……親身去。”

蘇青鸞的眼睛立即亮了：“青鸞正有此意，隻怕姐姐嫌累。”

當時蘇輕鳶尚將來得及表達她的驚奇，程昱又說了彆的一件怪事：前兩天偶爾遇見定國公的時候，蘇青鸞俄然轉了口風，說是現在局勢未明，勸定國公府作壁上觀，免得選錯了路。

“你會成為他的助力嗎？”蘇輕鳶安靜地反問了一句，連眼睛都冇睜。

“陸離，你不必再病篤掙紮了！”蘇翊輕視地諷刺道。

“說！”蘇翊聲若洪鐘。

小枝嚇得腿都軟了：“皇上，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奴婢親眼所見，太後和淑妃娘娘一起走進了地宮，在斷龍石前，太後自言自語地說了幾句話，奴婢和淑妃娘娘都冇有聽清楚，一轉眼就瞥見太後從香袋裡取出一顆藥丸吞了下去――當場就冇有氣味了！”

但是，間隔又太遠了。

“滾蛋！”陸離厲聲吼怒。

蘇翊現在所謀之事，關乎天下。蘇青鸞的態度如此幾次無常，不但讓定國公大皺眉頭，也害得程昱費了很多考慮，一顆懸著的心就冇敢放下來過。

陸離走在她的斜火線，不敢快一步、也不敢慢一步。

蘇翊越眾而出，走到了大殿中心：“皇上如此焦急出去，卻把群臣留在延德殿中，是何企圖？”

小門路見狀便昂起了頭，厲聲喝道：“蘇將軍，請記著這是在皇陵！您如此信口開河，當真不怕曆代先帝英魂不遠嗎？”

蘇輕鳶得知此事以後，內心莫名地感覺有些忸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