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你剛纔已經說過了。”陸離的語氣仍然輕飄飄的。
幾番昏沉欲死以後,耳邊又響起了他的聲音,諷意實足:“剛纔不是叫得挺好?這會兒又想裝死,算是甚麼招數?俄然想起立牌坊了?”
被征服、被掌控的絕望感壓在心頭。此時叫天不該、喚地不靈,她隻得拚極力量,抵死掙紮――
結束了。
芳華宮內殿,輕紗半掩,寂無人聲。
陸離覺得她冇聽清,又反覆了一遍。
她俄然自嘲地笑了起來。
“你,還是來了……”她定了定神,澀澀地歎了一聲。
因為那是陸離想看到的。他這幾日的所作所為,不過就是為了摧毀她。看著她崩潰、看著她絕望,他便歡暢了。
陸離氣喘籲籲,一麵行動,一麵在她耳邊嘲笑:“如何,不裝睡了?”
“陸離,我想殺了你!”蘇輕鳶咬牙嘶吼。
“昨夜。”這兩個字音,陸離說得很輕,意味深長。
蘇輕鳶沉沉地睡著。陽光透過窗欞照出去,在素白的紗帳上留放工駁的光影,她自是渾然不覺。
蘇輕鳶冇有再閉上眼睛,但是她的目光也冇有落在任何一個處所。視野的絕頂彷彿是陸離的臉,但她實在甚麼都冇有看到。
剛纔?夢裡?
夢中,麵前的光影俄然混亂起來。她的身子彷彿被甚麼東西緊緊地縛住,又像是壓了一塊大石,悶得她喘不過氣。
蘇輕鳶俄然伸開嘴,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