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終究將目光從畫像上收了返來,擦淚笑問:“三殿下他……這些年過得可好嗎?”
陸離坐正了身子,安靜隧道:“是該去見見的。”
“出售兄弟?”族長有些迷惑,不明白這四個字從何而來。
陸離皺眉:“這位二殿下與族長彷彿有些齟齬?是因為二殿下品德不佳麼?”
陸離歎了一聲,換了個話題:“你們二殿下,是學過占卜術的嗎?”
陸離緩緩站起家,安靜道:“天下百姓隻盼能吃吃飽穿暖,卻總有人千方百計挑起戰事,陷百姓於磨難——這件事我們既然撞見了,就不能不管。”
蘇輕鳶“嗤”地笑了一聲:“老族長,您不是在開打趣吧?我們如果奇怪功名繁華,大可在都城一展拳腳,何必跑到你這窮鄉僻壤來?”
她的內心非常不是滋味,不知陸離又作何感觸呢?
不久以後,族長送走了客人倉促而來,神采不善:“二位……要去見二殿下?”
安然無事?怕是個笑話了。
族長神采一變,立時拔腿衝進後廳,速率比山裡的野兔子還快。
鈴蘭兒在旁站著,幾次欲言又止。
族長轉過身來,看著蘇輕鳶,神采凝重:“夫人能夠說了。”
族長苦笑:“也是。自幼遭遇劇變,如何能過得好呢?安然長大已是萬幸了……”
鈴蘭兒理直氣壯隧道:“男人說話,哪有女人在旁偷聽的份!”
陸離在內心把已知的動靜捋清了一番,悄悄地作出了某種不太仁慈的決定。
說到此處,他俄然愣了一下,昂首看向蘇輕鳶,欲言又止。
像她和陸離如許記仇的人,如何能夠答應阿誰見鬼的二殿下活活著上?不把他千刀萬剮就算是客氣的了!
至於收支神殿以後的事,絕大部分要靠隨機應變。
蘇輕鳶明顯也是一樣的主張:既然阿誰二殿下是一個停滯,那就乾脆殺了他好了。
族長供應了一條通今後山的小道,陸離細細地謀算了一下,感覺可行。
鈴蘭兒向蘇輕鳶擠了擠眼,幸災樂禍。
族長動容,慨氣很久:“二位……此話當真?”
鈴蘭兒迷惑地看著她,好久才道:“當然是在二殿下那邊!難不成還能在我們這兒嗎?”
據族長說,孩子被安設在神殿的一處配房當中,裡外都有侍衛守著,另有丫環、嬤嬤、乳母……總之,對方的人手絕對不會少。
鈴蘭兒嘲笑:“傳聞他在都城做了點買賣,攢了很多銀錢,自稱‘富可敵國’,是真是假鬼才曉得呢!就算真的富可敵國,買不到糧食和兵馬也是徒然!最好笑的是,此次返來,他帶了一個有巫族血脈的重生嬰兒,說是那孩子適應天命,能夠一統天下——喂,你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