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明顯是太急於讓她仇恨陸離了，為此不吝編出那麼長的一篇廢話來，隻為把這兩個詞反覆給她聽。

“你不必換了，”陸離嘲笑，“你能夠先向朕解釋一下――北燕驛館的火藥，是如何回事？”

寺人們簇擁著將那產婆送了過來。

段然呆了半晌，俄然向程若水伸出了兩隻大拇指：“嫻妃娘娘，佩服，佩服哇！”

陸離看著她，彷彿有些憐惜：“本來這就是你暗害阿鳶的來由……你要當皇後？你的心上人不要了？”

程若水一貫安閒，此時“死”字當前，也不由得腿軟了：“皇上……”

如此過了足有一刻鐘的模樣，程若水俄然站了起來：“皇上真的要殺我？甚麼時候行刑？”

念姑姑跟了出去，在床邊坐下：“你狐疑剛纔那兩人是跟我通同了來騙你的？到了這個境地，你還是挑選信賴陸離？”

陸離向他擺擺手，仍然看著程若水：“你們分開芳華宮以後，阿鳶立即就去了禦書房，你敢說此事與你無關？”

程若水臉上一僵，幾乎破功。

段然敏捷地伸手接住，顛兒顛兒地跑疇昔放回了桌上。

欽犯？存亡非論？

陸離順手一甩，嫌惡地將她丟了出去：“冇有？朕來問你：寺人造反，目標安在？莫非一群宦官還能改朝換代不成？何況要造反就該闖進朝乾殿去拿玉璽，而不是在後宮裡大吵大鬨！你倒說說看，他們挾製你和靜敏的意義安在？”

程若水開端無聲地坐在地上哭，隻掉眼淚連抽泣聲都冇有的那種。

“我父親他……”程若水立時又癱了下去。

念姑姑點頭哈腰，笑得近乎奉承：“懂懂懂！我們都是本分人家，現在如許的年景，絕對不敢放生人進門的，官爺們存候心！”

段然立即湊了過來：“另有第三件事？嫻妃娘娘藏得夠深的啊！”

蘇輕鳶眯起眼睛，笑了：“我差一點就信賴你了。”

陸離聽到“骸骨未寒”四個字，立時抄起手邊的奏摺扔了疇昔。

程若水神采微變：“皇上，這是何意？”

段然立時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喂，你不是吧？小鳶兒骸骨未寒，你竟然要在她的宮裡召見彆的女人？看這意義，人還是你請過來的？陸離，你還要不要臉？”

段然朝她呲了呲牙：“是，長離是宅心仁厚！但是你想想你害的是誰？你害得長離的女人和孩子至此存亡不明，竟然還想活命？這也就是長離脾氣好，如果換了我，一訂婚手把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地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