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媚現在的酒已經醒了一半,她眼皮子抬也冇抬,說:“我求你救我了嗎?”本來冇他脫手,她還能好好打一架呢。算起來,她都好久冇跟人打鬥了,可貴有人奉上門,還那麼一副挑釁求揍的態度!
“嬌媚的媚,果然名副實在,鄙人寶塔。”
她隻覺麵前模恍惚糊的多了一雙清秀的玄色牛皮靴,她用力地眨了下眼,撐動手從地上像是隻水鴨子搖搖擺晃地站起,“你……你是誰?”
“碰甚麼碰,本女人的手豈能由你亂碰?”
男人道:“我從不哄人,但是打鬥前你先陪我喝壺酒如何?我此人冇酒打起架來冇勁兒。”
“女人,給鄙人一個麵子如何?”
她向來是說脫手就脫手的,話音剛落,立馬祭出三尺青鋒,一個扭轉單腳立在酒桌上,閃著寒光的劍鋒直指紅衣女人。
“咣噹”一聲,手心一滑,酒杯掉落在地,美酒灑了一地,浮城酒杯材質堅毅,落地了也冇碎,僅僅滾了幾圈。
“阿媚。”
他反手重推,直接將她伏在背上,顛末掌櫃時,手指輕彈,一個錢囊直接落在木櫃上。
說著,與阿媚一道分開酒坊。
剩下的那一字竟死活吐不出來,胸腔裡彷彿有甚麼壓著,讓他麵色驟白。
他手中握著一把鳳凰羽扇,漫不經心腸搖著,目光在兩個紅衣女人身上打了個轉兒,暴露一抹輕浮的笑容。
璟流道:“阿媚,你醉了,跟為師歸去。能站得起來嗎?”阿媚扁嘴說道:“我真冇醉,能!當然能!先讓我再喝一口。”說著,就要去夠酒壺,手腕被人握住,“罷了,我揹你。”
也是此時,寶塔一向被吊在半空的嗓子終究得以放鬆,他咳了聲,胸口悶出一口血來。
“你坐了我的位置。”聲音裡冷意漸生。
“女人當真豪放,實在可貴一見,不知女人芳名是?”
男人彆嗆了下,說:“你真是個奇特的女人……”
紅衣女人嗤笑一聲,說:“滾蛋,本女人要坐這張桌子。”
紅衣女人氣得腳步一頓,剛要回身又被侍婢拉住,最後緊握著拳頭敏捷分開。
她也捨棄了酒杯,拎起一壺新的酒,旋開塞子,探頭一嗅,酒香濃烈,她嚥了口唾沫,說:“我先乾爲敬!”
她一拍桌,道:“你瞎了是不是,冇看到這裡滿桌子的酒壺,姑奶奶我坐在這裡的時候,你還不曉得哪兒廝混呢。滾甚麼滾,你連話都不會說!瞅甚麼瞅!”
她說:“咦,你長得跟我挺像的呀……莫非我還真呈現幻覺了?”說著,她伸手便想去摸本身的幻影,手還冇夠著,就被人一巴掌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