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慧美淺笑,忽而抬眼,抿唇一笑,又起了逗逗女兒的心機,“最愛媽媽和爸爸,那周助呢?”
“人這平生最值得珍惜和掌控的豪情,媽媽已經碰到過了。即便長久,卻也是非常滿足和幸運。更何況,裕介還給我留下了最為貴重的珍寶,”她暖和的手掌捧著北川早紀微抬的小臉,麵前這張娟秀稚嫩的容顏,融會了她和裕介的眉眼,容似她,神似他。
北川早紀一貫是個不長於掩蔽情感的人。
她漸漸在北川慧美的麵前蹲下身,跪坐在她的麵前,像小孩子普通伏在她的腿上,伸手攬住麵前仍然身材苗條的媽媽的腰,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悔怨和自責。
內心的慚愧感越深,壓得她眼裡有點氤氳潮濕,但是現在彷彿也有了這幾天從未有過的輕功安閒感,彷彿那壓在心口上的大石俄然就被搬開了。
不、不是的。
北川慧美卻狀似渾然不覺她的非常,仍然一邊朝前走著持續觀光,一邊憑著多年的餬口經曆給她提些細節建議。
不二週助看著她嬌美的容顏,笑靨如花的模樣,點點頭,又指著摒擋台上已經洗好擺盤的生果,叮嚀她,“方纔買返來的,已經洗好了,你端出去和媽媽一起嚐嚐。”
――為甚麼不敢直接問?隻是因為怕話題難堪嗎?
她用心避開這個話題。
周助這是在養老婆呢還是養女兒啊?彷彿真的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