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蘊挑眉，謝琛向柳夢璃道彆，迅分開。

謝琛淺笑了一下：“實在都還好，就是有點迂，不知如何搞的，信五鬥米教信到入迷，我都有點受不了他。”

有女子含笑朝他們走過來，她曲裾深衣，腰繫玉帶，風韻嫻雅，神明清秀。

謝琛和柳夢璃不約而同地咳了一聲――這位皇後，未免太直接了點吧！

天子一怔，訥訥說：“忙甚麼啊？”

謝琛“嗯”了一聲：“實在是我堂姐，她名諱道蘊，為人極好的。蜜斯可怪琛冒昧？”

謝琛笑了笑：“是啊。是不是感覺有點奇特？唉，陛下人倒是很好的，就是有點冇主張――皇後孃娘眼界忒高，有點瞧不上他。他們倆是前年景婚的，當時候陛下才十四歲，皇後孃娘已十七歲了，從一開端就處得不好，現在乾係更僵。”

提到這件事情，就是平靜慣了的柳夢璃也不免脫口而出：“我曉得的！在蘭亭集會上,王將軍作《蘭亭集序》,集眾位先賢四十一詩作,天下皆知……”說著，她也現本身聲音太高，微微臉紅,低頭不語。

謝琛再次施禮：“陛下。”接著問，“陛下本日如何與皇後孃娘一起出宮了？”

有的人，能夠用一句話、一個詞、乃至一個字說儘全數；她卻不一樣，就像六合之間廣寬無邊的天然，你用甚麼言語也數不儘她的流盼、她的含笑、她的沖淡。

柳夢璃悄聲說：“這兩位就是當今帝後？”

她如許歡暢，謝琛眼睛都彎了起來：“恰是。自那今後，天下各地也不知修了多少蘭亭，在蘭亭中停止的集會更不計其數。但本日的集會卻彆有分歧。”本日是修禊節，一起行來，秦淮河邊多美人，個個態濃意遠，瞥見謝琛就嬌笑著相互你推我攘。謝琛轉開眼睛不看女眷，細細對柳夢璃說，“近年來王伯父一向在金庭隱居，可貴這段時候到了建康。此次蘭亭之會是獻之表哥起的，說不定王伯父會來。”

她父親是謝奕將軍，叔父是謝安宰相，兄弟裡有謝玄、謝朗，嫁入王家，公公是王羲之，丈夫也是將軍……

柳夢璃掩袖輕笑，因為離得近，謝琛隻聞到她袖間一縷淡香，冰雪一樣又清又潔，令人神迷。

天子聽得笑眯眯，頓時把柳夢璃高低打量幾次，柳夢璃有點不風俗，法慧皇後大怒：“你在看那裡呢？一點規矩都冇有！”

夢璃微微一笑：“法慧。”

國法慧大喜，正要拉著她說話，從遠處走來一行人，打頭的是個與謝琛差未幾年紀的少年，他長眉秀眼，長相甚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