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林忠嚇得立時跪在了地上“我們家自老侯爺活著便一向奉養林家,一向忠心耿耿,不敢有半分違逆啊……”說著,林忠就抹起了眼淚“璉二爺的事兒,老奴句句失實,隻是……隻是……他在老爺不在期間常常去花船畫舫玩耍,老奴覺得,覺得不過是年青人一時胡塗,又怕老爺悲傷……才瞞下來的。”
林如海去了黛玉的院子,才進門就見黛玉侷促的看著麵前幾大箱的帳本子,手足無措的聽著林忠家的奉告她家裡管事下品德性行事如何。見林如海出去了,彷彿鬆了一口氣般跑了過來“爹爹,你如何過來了?”
“璉二爺這段時候一向在院子裡呆著,還經常問我們,甚麼時候老爺得空,要來給老爺存候呢。”林忠實在不曉得該如何說賈璉在林如海帶黛玉回姑蘇的時候,經常眠花宿柳的事兒,乾脆隱過了這一段,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一個老婆的內侄,你能希冀著有多潔身自好呢。
要說這本不是一個男人能考慮到的,還是賈敏生前擔憂女兒,一樁樁一件件交代的,隻是厥後賈母來接,林如海纔沒有再提。說來也是榮幸,林如海方纔放出要找女先生的動靜冇多久,林忠便刺探到一名鼎鼎馳名的女先生才從本來的主家辭了,正在尋覓新的店主,喜得林忠也顧不得還在年裡,就派人去告訴了林如海。
“多謝沈先生了!”林如海見沈筠半天冇有說話,還覺得這事定然是不成了,冇想到另有轉機,欣喜之餘,不免牽動心肺,咳了起來。
自賈敏身後,林家後宅缺了女仆人,便很少再插手一些來往應酬,大多是林如海本身單獨赴會。可本年林黛玉出了孝,也算是一個大女人了,總不好再不出門應酬,恰好林家冇有女仆人,賈家老太君並著兩位太太也不喜出門,最多就是去寧府賞花吃酒,要不然就是四王八公的一些人家,在林如海眼裡,這些人家去了還不如不去。萬般無法之下,他纔想到找個女先生,教誨黛玉的詩書禮節,情麵來往,免得將來嫁了人,因為這個,招了夫家的眼。
“隻要這些?”林如海記得,夫人說過,賈家教女極嚴,當年她父親光先生就請了兩個,一個傳授詩書禮節並琴棋書畫,一個教她情麵來往、管家理事,如何到了下一輩,便成瞭如許?他指了指地上的賬冊“玉兒,這些是我林家五代堆集的財產,將來都是給你作嫁奩的,你先看著,為父給你請了個先生,明日就來,如有不懂的,你就向她就教,打明天起,全部林家,父親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