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揉了揉她的頭,笑容和緩。
螢草被嗆得咳嗽不止,又被灰塵迷了眼睛,更加手足無措,看起來頓時就要哭出來。
按理說,最令人感到震驚的是臉。但是這條鹹魚就是有本領讓人第一眼重視到彆的東西,在遊戲裡被感覺醜,此次乾脆能嚇哭小女人了。
“好……好可駭!”螢草躲在了她的身後,“這個妖氣……好可駭啊!”
因為現在等候著她的不是一堆她碰不到的數據關卡,而是有著體溫心跳新鮮生命的存在。
江雪內心難以按捺地焦灼起來。
閉上眼,然後再展開。
她出門管奈奈生借了把刀,在身上比劃了半天,嚇得守在內裡看顧獨眼小僧的鯉魚精將近哭出來,她勸了半天賦把鯉魚精哄歸去。
對啊,就像她看完丹楓秋意後看螢草的初始皮膚就感覺很醜,但看的時候長了也感覺很敬愛那樣。隻不過此次荒川之主在她內心的美化度有點太高,錯覺錯覺公然都是錯覺。
彆人的卡都是實心的,就他一個是半透明的。那張本該金光閃閃的ssr色彩暗淡,一會變得清楚一點,一會兒又變得透明。點下去冇有任何反應,右邊的式神仍然是之前正在檢察的胡蝶精的形象。
最後她回到屋子,在兩個式神勸止無果以後,按照她們的指導在胳膊側麵劃了不深不淺的一道。
恩,還是阿誰衣服咀嚼糟糕的醜大叔,遭人嫌棄的鹹魚王。
“你是螢草對嗎?”江雪本來還急著從速喂狗糧讓螢草進級,這時候瞥見略微催一催就必然會哭出來的小小螢草,倒是將那股暴躁之情勉強壓下去了,聲音放緩下來,“我是江雪,呼喚你的陰陽師。”
青白的膚色,慘白的嘴唇,濃烈的血腥味和嚴峻的傷勢。現在的他比跳跳一家看起來更像跳跳一家。
草紙抽靠血,醒夢靠血,這麼短長的血江雪都不敢承認是本身的,更想管它叫萬金血。
江雪瞥見他緊緊皺著眉頭,一向冇有鬆開過。他的發冠被放在一邊,白髮貼在臉頰中間,因為疼痛產生的汗濕而貼在皮膚上。明顯一身的大叔範兒,一身傷看起來還嚇人的要命,可細心地看起來,那張臉卻透著難以言說的脆弱,讓他看起來有點稚氣。
螢草嚇得叫了一聲,一下子用小手扒住江雪的脖子,埋在她的懷裡顫栗。
早就不是能夠把草紙抽用來隨便耗損的遊戲時候了,破裂的符咒多次挽救她於危難,一樣值得她格外的正視,比之前玩遊戲抽ssr時改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