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氛圍中卻彷彿滿盈著肮臟的味道。牟斌這時從殿外出去，躬身拜倒，“啟稟陛下，平南王及其家眷關押詔獄，平南府一乾人等儘數伏法，寺人窩已被查抄，入皇城江湖人落腳點已被包抄，卑職特向陛下覆命。”

“我派人送你們，本日有大朝會。”嚴立德表示等在中間的一個小寺人，送這兩位與皇宮格格不入的江湖人出去。

“是西門吹雪勝了，當稱天下第一劍。”

“你的劍道又在那裡？”

“誠，那是你的劍道。”

“西門衝要破了……”陸小鳳的眼力也不差。

存亡關頭，葉孤城的劍偏了，他手腕微微用力，長劍從指向喉嚨變成擦著脖勁耳朵飛過，堵截一縷青絲。西門吹雪向來都有以身殉道的憬悟，他冇推測葉孤城會如許做，他的劍收不返來。

司空摘星嘴角抽搐，這但是他賣緞帶的銀子，兜兜轉轉又回到朝廷手裡。彆說甚麼平南王仿造的大話，司空摘星一個字都不信，貢緞隻要宮中有，看朝廷這早有籌辦的模樣，必定是借他的手斂財了吧？司空摘星冷哼。

“陸小鳳見過天子陛下。”陸小鳳作揖道，西門吹雪在他身後微微點頭，眼神卻落在葉孤城身上。

孫秀青已有身孕四月，欣喜得知西門吹雪安然無恙，很鬆一口氣，然後就病倒了，在床上養病。獨孤一鶴看弟子慘白臉龐也心軟了，正式諒解了他。西門吹雪現在進入頓悟之期，又有白雲城收歸朝廷，葉孤城入住等事情打攪，獨孤一鶴便做主接孫秀青去他那裡養胎。

“我們拿了緞帶的。”司空摘星揮動動手中的緞帶。

“成王敗寇。”葉孤城卻不肯多說，特彆他已一敗塗地。

葉孤城有一刹時的怔忪，沙啞著聲音問道：“是誰殺了他？”

就在他說話的工夫，光芒大盛，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再次鬥得旗鼓相稱。

不消陸小鳳講解來龍去脈，安撫葉孤城的表情，為西門吹雪解惑，兩人隻看朝廷的反應，就曉得江湖人一舉一動都在監控中，兩人再次升起惺惺相惜之感。他們或許曾被私交拖累，對決鬥有遊移，或許曾被家屬祖訓矇蔽，孤負劍道，可他們此時都是江湖人，都是持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