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伴陛下長大，陛下莫非就不為你想想嗎？”嚴立德怒了。

韓文苦笑，嚴立德早和他說過，表兄弟戲稱的事情，隻要他們兩位當事人和劉瑾曉得，明顯不會是他們三人泄漏出去的，算來算去獨一的懷疑人就是牟斌了。當初牟斌去閩地接天子迴鑾，錦衣衛相隨，要探聽這些動靜不是難事。韓文先前還感覺本身杞人憂天，牟斌是出了命的為人樸重，不會和嚴立德計算，現在看來……且聽謝遷說話這語氣，如果嚴立德勸住了，會不會問一句“早乾甚麼去了？”少不得被扣個旁觀不作為的帽子。如果勸不住……嚴立德本身勾引陛下出京，現在連話都說不上，不是無能又是甚麼呢。

劉瑾承認了！嚴立德本來也是猜想，冇想到天子和劉瑾真是這類設法。他就說，劉健先前也是循規蹈矩、謹言慎行的人，不然帝後不會放心他服侍太子，等天子即位以後劉瑾就脾氣大變，俄然成了攬權乾政帶壞天子的奸宦，如何想也分歧邏輯。旁人隻覺得劉瑾本來就是貪權好利之人，隻是天子即位以後才透暴露來，嚴立德曉得他不是那樣的人。再一遐想，今後“武宗瞬息之間誅劉瑾”，這較著是早就排練好的一場戲。

“是。”

“那臣給陛下出個主張，殺一殺他們的威風？”嚴立德奸笑，作為一個合格的奸臣，他必必要出餿主張啊！

“太後孃娘，您不能再沉浸在哀痛中啊。先帝去了，另有陛下啊。”

“臣說了，這個彆例對傻子有效，陛下感覺滿朝文武誰是傻子。”不但不傻，都是人精/子好嗎？嚴立德自大如此，也不敢等閒和誰對上，朱厚德究竟是多麼大的底氣纔敢耍這類小巧手腕。彆和唐太宗一樣，李勣是給他戴綠帽子，大明文人可冇那麼和順。

嚴立德這話說的特彆，劉瑾卻冇辯駁，隻怔怔望著灰濛濛的天空，道：“我有甚麼體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