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霜點頭，就是薛遜不說他也會這麼做的。

“無妨，熬過了這寸勁兒就是，日夜倒置今晚反而要失眠。”薛遜笑問：“本日可好些了，蟠兒可好？”

另有五天就要過年了……不，現在天氣大亮，不算明天的話，隻要四天了。新年新氣象，薛遜一向冇有放棄期近將疇昔這一年結束某些事情的企圖。

“主子是要進瓜州城嗎？”銀霜皺眉道：“那可不可，太傷害！”

“浩哥起了，如何未幾睡兒一會兒，傳聞你昨晚卯時三刻才睡下。”薛王氏心疼的看著他眼下的黑眼圈，薛遜眼中是諱飾不住的怠倦，連聲叫人去煮雞蛋來去黑眼圈，又叮嚀上早餐。

這後路是甚麼？瓜州城內另有和通政司互不統屬的權勢？已經找到了封閉線的缺點？還是主子拿到了同知王蘊的把柄，有構和的餘地？竹青一遍胡思亂想，一邊退下。

“煙花爆仗鋪子已查探過了，能運營的鋪子都在工部分司署名下，若論兵工工藝，他們纔是裡手，非常謹慎，想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囤／積／黑／火／藥，很難。”

薛王氏嗔笑不依，隻說冇見過這類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那我們還賺了一筆，和富大有說一聲，禮他們分了就是，還省的回禮了。”薛遜打趣道。

“好了，先送信吧，還不知人家見不見呢，你操心得太早啦。”

薛遜歉意退出，到了外艙書房時，竹青已經清算安妥，換回了侍女的衣衫。

“不是。”薛遜啞然發笑，不要用固有印象判定彆人，本身如何老是改不了這弊端，笑道：“隻是獵奇我如何不曉得。”

銀霜冇法兒答覆，對薛遜而言瓜州傷害，對王蘊而言城外又何嘗不是凶地，現在是他們有求於人，如何敢擺這架子。

“那就用這黑／火／藥試一試他的忠心。”

薛王氏表示卷碧從匣子裡取出函件遞給薛遜，薛遜一目十行的看完，不是薛遜對王夫人有成見，實在是這十句裡有九句套話，另有一句是摸索，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不知是王夫人本身的意義，還是賈代善和王家成心用王夫人當槍桿摸索薛家。王夫人在信中恭喜薛王氏超品侯爵誥命加身，又聯絡莫須有的姐妹豪情，話中多次提及她那大年初平生辰和尚言有大造化的女兒，似有攀親之意。薛遜看的好笑，想來赫赫馳名的賢德妃也不是一出世就奔著皇宮去的，能嫁與侯爵世子已是攀附，隻是這“大造化”三個字可真是萬金油，不管何時何地說出來都能增光添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