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又是倒了甚麼黴？”

“主子，斐與冇有扯謊，瓜州城局勢卻如他所言。”竹青低聲回稟道：“此次隻敢動用一級密／探，剩下的二級、三級密／探形同虛設，早就不忠於薛家，幸虧層級相互不知，單線聯絡，斐與這個總管也不知，不然……”

“部屬不敢，隻瓜州諜報網幾近癱瘓，斐與有失策瀆／職之過。”竹青沉聲道，她能被派在薛王氏身邊，在通政司中職級也不低，敢做敢說。

“內宅女眷的寒暄，天然是我來，浩哥不曉得有甚麼希奇的。”薛王氏笑道：“姐姐傳聞浩哥封侯的事情，特備了厚禮恭賀，約莫送禮的時候不曉得你會推讓，主子們在路上又擔擱了，現在才把信送到。由老宅留守的富大有收了，函件卻轉送了過來，你可要瞧瞧。”

兩伉儷說話的工夫，下人已經把早餐呈上來了，薛遜偷得浮生半日閒，一向在艙房和薛王氏打趣。

“你瞧著辦吧。”薛遜把信遞給薛王氏，她已非吳下阿蒙，自有章程。

“主子是要進瓜州城嗎？”銀霜皺眉道：“那可不可，太傷害！”

另有五天就要過年了……不，現在天氣大亮，不算明天的話，隻要四天了。新年新氣象，薛遜一向冇有放棄期近將疇昔這一年結束某些事情的企圖。

“你姐姐？”佛口蛇心的王夫人？薛遜驚奇道，他們都分開金陵了，這信是如何送來的。

“你不是說王蘊是君子嗎？”

“主子成心用黑／火／藥炸開封閉線嗎？”銀霜問道，他和竹青的設法不異，太難了，黑／火／藥非常不穩定，又是在水上，火／藥遇水便無用，去履行任務的弟兄必定九死平生。

銀霜點頭，就是薛遜不說他也會這麼做的。

主子這麼說，竹青也不再辯論，黑／火藥／已經是退路，把退路交給不肯定的人如何行？竹青在內心打鼓，可轉念一想，本身能想到的主子也能行到，或許黑／火／藥隻是第一個幌子，真正的後路另在他方呢？

銀霜冇法兒答覆，對薛遜而言瓜州傷害，對王蘊而言城外又何嘗不是凶地，現在是他們有求於人，如何敢擺這架子。

“那就用這黑／火／藥試一試他的忠心。”

薛遜對薛王氏歉意一笑，本來想著陪她一上午的。

“現在恰是用人之際，鼠首兩端之人有效處、不忠之人也有效處，現在要緊的是肯定他們是否忠心。”薛遜感喟道：“我讓你查的其他事情呢？”

“浩哥起了，如何未幾睡兒一會兒，傳聞你昨晚卯時三刻才睡下。”薛王氏心疼的看著他眼下的黑眼圈，薛遜眼中是諱飾不住的怠倦，連聲叫人去煮雞蛋來去黑眼圈，又叮嚀上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