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附和誌：“我也這麼想，救你可再尋體例，不周山實在太傷害。但是紫胤的脾氣你明白，他決定了，誰能阻得了？”

紫胤道：“自是為了求道。”

雲崖神仙道：“你有霜女佩，天然不懼天道降罰。你考慮下師父我，一把老骨頭還靠著天帝的飯碗用飯，好歹收斂一二？”

林霜降歎了口氣，伸手反握住她的手：“我承諾你。”

紫胤：“以是？”

“你是梁筠，以是我會信守我的承諾。”

梁筠見是林霜降，本來陰沉空中龐舒緩二分，開口道：“國師何事？”

“算了，還是先修道，我修得是丹道，冇甚麼進犯力，但勝在穩妥。丹修在道家多少也能算上是大夫，以是入門前先發個誓。來跟我念，‘我為醫者，當嚴厲地包管奉獻於為人類辦事，將用我的知己和莊嚴來利用我的職業……’你問這是甚麼？日內瓦宣言啊，哦，這個你不懂冇乾係，跟著念下就好……”

林霜降：“何道？天道？天道早已必定，凡人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你求得是甚麼道？”

王夫人哀切道：“姐姐，我未曾求你甚麼，隻要這一事――”話未完，她竟是轉頭咳嗽不已，再昂首，竟是滿唇赤色。

紫胤道：“……你到底要如何？”

林霜降沉默。半晌，頜首承諾。

而後三百年，他得道成仙，雲遊四方。三百年後重回崑崙，方見天墉舊址不知被何人發明，以雲隱洞為後山，建天墉城，如崑崙其他七派普通，修劍道，很有薄名。

林霜降拄著掃帚眨了眨眼，開了口：“你幫我把洞府封了吧。”

雲崖道：“慚愧就是拉著人家獨一的門徒去不周山啊？你要真慚愧以身相許賠人家啊！如許我天墉也能昌隆了！”

梁筠道：“……成心識時，仍為嬰孩。”

林霜降有些無法：“若你真想瞞我，便不該中了那蠱咒，蠱咒鎖魂。你既要讓我替你解咒，還想我無知無察，未免也過分自傲。”

林霜降沉默不語，半晌才低低道：“修仙之人，插手俗世乃是大忌。”

林霜降道：“了了一身無牽掛，人去拂袖空無塵。師父總說人少好，人少輕鬆，卻冇奉告我當派裡連個打掃的雜役都冇有，門前落雪都是得掌門親身操掃帚的。”

林霜降啞然。

紫胤將靈力自林霜降後背灌入，林霜降方緩了口氣，看著藍天白雲，感喟道：“多難多難。”

梁國公子筠初見雲霜真人，便是這番模樣。

林霜降於夢中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