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坐在窗邊,他穿的有點兒厚重,脖子上還圍著一圈白狐毛做的圍脖,細絨絨的毛貼著略微慘白的臉,有一種病如西子的孱羸。那指節清楚的左手還拿動手爐,手爐做工邃密,用勾絲拉嵌各種技藝將四君子都融在上麵了,在連接的處所還鑲嵌著三個上好的和田玉,那玉看起水汪汪的,成色是實足的好,不但如此,內裡也是做的仔細心細,恐怕一個不謹慎就燙著了它的仆人。這做工心機單利市爐而言顯得過於煩瑣了,但是當手爐拿在了蘇以的手裡,卻讓符瑛感覺這份心機還不敷,蘇以就是該享儘人間繁華。
“天然是為了說這些。”蘇以煞有介事地說道,他笑起來眼睛微微眯起,有一絲滑頭,卻並不惹人討厭。
六月二十四,宜采取,忌出火。
“蘇公子甚麼意義,把我喊上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話嗎?”聽到蘇以的話,符瑛冷哼一聲。
符家的聘禮繞了半條街,赤金新滾的金花簪恰是眼下最時髦的款式,足金的金鐲、金戒指好幾個,各色寶石頭麵整整湊了六副,另有好幾箱的豚肉、羊、喜糕、禮餅,十年的陳釀就裝了好幾箱,從南邊帶過來的新染的紅綢、烏紗綢,另有紅蠟、爆仗、禮香。不管哪一個都是精挑細選,冇一個次品。這正說瞭然符家對此次結婚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