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消逝,此中所包含的意義遠比“滅亡”要暗中沉重很多。
以是終究想來想去,還是乾脆找那位諸神之母將本身的存在抹去最為利落。
殺生丸返來的時候已經是當天的後半夜了。
“咦,我竟然犯困了。”敖淩揉著眼睛有些發楞。
殺生丸冇說話。
他昂首看向垂垂淡去的高龍神的身影,“對了,高龍神,花開院為首的陰陽師們籌辦在貴船四周佈下結界,您……”
“跑了,她並冇有戰意。”殺生丸說著,一樣在廊簷上坐下來,看到敖淩抱著尾巴蹭過來以後,才持續說道:“她身上有阿誰半妖的臭味。”
“嗯……”敖淩茫茫然的眼神收了收,“一個凶信。”
“晴明他啊,對親族非常正視,他也非常清楚本身的存在對於親族的意義,以是他不入高天原,也不肯再一次重臨於世,不肯意讓安倍家因為本身而蒙受冇頂之災,何況陰陽術中,也並非冇有將亡者的靈魂重新召回的秘術。”
殺生丸的腳步聲很輕,但敖淩還是抖了抖耳朵,坐起了身,看著逆著月色而來的犬妖,整隻妖怪都顯得有些遲緩和板滯。
……
“我剛曉得。”他說,“在五百年前,他就完整消逝在這個人間了。”
他都不曉得本身應當擺出一個如何的神采來。
殺生丸看著敖淩,略一躊躇,便主動伸出尾巴去將敖淩整小我都圈了起來,尾巴尖兒悄悄拍撫著黑髮妖怪的背脊,力道輕柔,充滿了安撫的意義。
有的人,隻需求做出一些極其藐小的行動,就能夠讓人等閒的勾畫出他的形象、脾氣和態度。
麵對高龍神說出來的事情,敖淩驚詫的瞪大了眼。
敖淩偏頭看向殺生丸,對上那對冷金色的獸瞳,微微頓了頓。
“說是母親已經躋身神位,如果他再前去高天原的話,恐怕諸天神明會不歡暢。”神明不歡暢,終究不利的天然還是人類。
過了好久,殺生丸收回落在天涯的視野,看到敖淩垂下廊簷的尾巴尖兒上浸濕了夜露,他盯著那一小絡潮濕的毛,微怔以後便站起了身。
他呆呆的看著麵前的神明,俊美的麵龐上透暴露來的悵惘讓人禁不住的心生顧恤,接著便想要安撫他。
他並未經曆過安然京時被大陰陽師安倍晴明統治的年代,對於安倍晴明的印象也僅僅隻要紙麵上的記錄。
敖淩睜著眼看著祂消逝的處所發了會兒呆,然後站起家來,再一次鑽進了大社屋內,跑去找能夠聯絡到麻倉葉王的魂玉哼哼唧唧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