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牛怒笑後又猜疑地看著花逐月道:“激將法於我無用。奉告你,我暮年立下端方不救明教兄弟外之人。哼,想我治病,先入了明教再說。”
隻見滅儘和金花婆婆兩人你來我往鬥得不分高低,金花婆婆暗道滅儘身邊跟著很多弟子,而她這邊隻要一個阿離。她本意來尋胡青牛報仇的,不必再同滅儘鬥下去。當即倒轉柺杖,內力儘透,將滅儘手中的長劍震得斷成三截。金花婆婆嘲笑道:“峨嵋派傳到現在,郭襄的徒子徒孫們也不過如此!”
常遇春和白龜壽最是體貼張無忌的身材,忙詰問不止,胡青牛麵露難堪,強犟道:“吵甚麼?他這寒毒的環境我還是初次見,一時候冇想到體例,讓他先住下來,遲早我會想出對於寒毒的體例的。”
王難姑聽得這話,猜疑地看向花逐月:“世上另有如許的女人?”她搭上原隨雲的脈,半晌後就呆呆的,連聲道:“這毒是如何下的?如何下的?竟然多年隻堆積於眼部經脈四周,深淺啟事懼都探查不出,致人失明卻不要性命……”彷彿有些魔怔了。
原隨雲俄然出聲與常遇春道:“之前你曾說過不解為何世人視明教為大水猛獸,隻看胡先生這做派,誰能生出好感來?本來以胡先生的醫術,大可施恩於諸多江湖中人,可惜胡先生卻硬生生變成了獲咎天下人,不但讓人恨上了他,更是恨上了明教。”
既名為胡蝶穀,風景天然極好的。此時剛好是仲春時節,隻見滿山穀裡嫣紅姹紫,視野所及者均是各色鮮花,大小胡蝶,紅、藍、黃紫、各色胡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怡然春光讓看景之民氣都酥軟了。
胡青牛順次替彭和尚、白龜壽和常遇春搭了脈,彭和尚和白龜壽瞧著雖慘,卻都是外傷,內傷並不重,用了藥養些光陰就好了。倒是常遇春的傷勢沉重,乃是被蒙古和尚的“截心掌”打中,經脈受損,寒毒不輕,起碼要數日才氣病癒。
目睹將近談崩了,花逐月脆聲笑道:“你們真是成心機,胡先生還冇瞧能不能醫就吵得這般短長。胡先生,我可替隨雲承諾你,若你真的能治好他的眼睛,我們承諾入明教就是了。至於張無忌這小孩兒,等他大些,入或者不入再說了。不過前提倒是你替他們先看能不能治呀?不然說這麼多不都白說的?”
花逐月神采糾結,她帶著哽咽說道:“胡青牛說過,你的火毒再拖下去,就算是尋到了寒玉髓,也不能完整複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