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古又測試了一遍他額頭、眼瞼、脖頸、胸腹部的感受性,最後彷彿得了個風趣的結論:“普通來講,膚覺感受器在皮膚上點狀漫衍,活動性越強的部位,感受器漫衍越多,比如指尖、額頭、舌尖的觸覺會比軀乾和胸腹活絡。但是對於蟲來講,與招蟲體質的人打仗,越是靠近心臟的關鍵部位,感受性彷彿就會越強。比如說,”
……阿誰,銀古先生,能不能給我一個擁抱嚐嚐看呢?
淺綠的眼睛眨了眨又偏開了去,看上去有些鎮靜。
布條是棉質的,有點厚,繫上今後,統統光芒都冇法透出去。鬆陽蒙著眼睛在房間中心跪坐著,聞聲男人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在被風吹動的窗欞和門縫處塞上甚麼東西,屋裡的響動就一下子變少了。
坐在火堆劈麵的男人在揮著氛圍裡看不見的東西,一向冇有說話。鬆陽望了眼四周,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不,鬆陽,也彆把它丟出去啊。”
“即便不是直接打仗,也能對蟲形成不小的打擊。”
鬆陽忙爬起來,看著男人重新點上了驅蟲的煙。蟲師眼裡和嘴角仍然帶著笑意,望向鬆陽道:“是我把這件事忘了。既然你也是蟲,被我的體質吸引也是很普通的。”
鬆陽幾近是被嚇醒的。眼睛裡還蒙著薄薄一層水汽,一時冇看清本身身處那邊。
“請把這個係在眼睛上。”
蟲很茫然:“甚麼是開打趣?”
“彷彿是小臂……阿誰,有點癢。”
“戴動手套跟你打仗時的溫馨感,請記在腦海裡。接下來是冇有戴動手套的手。”
可他畢竟不是飛蛾,而是成心識有思惟的人。他對沉著明智且學問賅博的銀古很有好感,纔不但願因為聽任打動,而不謹慎做出衝撞對方的行動。就如許謹慎地掌控著間隔,比及開春,環境應當就會好些了。
本身放在膝上的左手被對方握住,以指尖對著指尖的體例,在半空中觸碰。
“……真是的,”銀古像是終究忍俊不由似的,“到底是在害臊甚麼啊?”
心臟部位被溫熱的手掌觸碰。就像方纔坐下來喝了熱開水時一樣,全部身材都被舒暢的暖意覆蓋了。
“……”鬆陽悄悄把被子拉過眼睛。
“唔。想察看一個征象,以是明天不點了。”
虛轉過身來,血紅的眼睛。
鬆陽從嘴巴到頭頂都裹著銀古的領巾,隻暴露一雙淺綠眼睛。
鬆陽曉得銀古略微有點考據癖,這大抵也是統統蟲師的共有特性,畢竟他們是行走在已知和未知之間的人。他倒是很風雅,挽起袖子暴露淡白的胳膊,說:“隨你喜好,抽血也好實驗也好,我都會共同銀古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