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就拜彆了。

他獨安閒橋上吹了好久的夜風，剛好碰到從二條橋那邊晚歸的局長近藤。尋歡返來的近藤身上，還帶著酒味與女人的脂粉香氣，不知他徹夜又賞識了哪一名太夫的動聽舞姿。

出發的時候很快到了。

“……是，能夠了。”大和守點頭，麵色卻並不是豁然的模樣。他低垂著眼眸，神采略帶龐大，彷彿對沖田非常割捨不下。

“是近藤局長。”阿定的頭垂得愈發低了，“哥哥將我嫁給他做妾。”

藥研不答。

沖田總司苦笑起來：這又要如何當作一個夢呢？

“抱愧。”女人的歉意彷彿更甚了，“我不能承諾沖田隊長。”

“……抱愧。”阿定不昂首，沖田看不到她的神采，隻能聽到她說，“哥哥已經給我定好了人家，我頓時就要嫁人了。”

隊士們想到在酒菜間碰到的美人，也都笑了起來。

“嗯呐。”阿定點頭。

“這麼晚了, 是有甚麼事呢？”阿定悄悄地掩了門, 從地上提起燈籠, 小步向沖田走來。她提著群裾的模樣，看起來格外動聽。

他已經在江戶期間待了這麼久了，也是時候分開了，大和守不想再目睹兩年後沖田先生咳血而亡的那一幕。

“阿誰……這……”平常劍術無雙的天賦劍客, 在現在卻結結巴巴的, 的確不像是同一小我。他扭著頭，說了一些意味不明的話, “固然我隻是個從鄉間應招募而來的劍士，疇前也冇有尋求過女人, 但是我會很當真的。”

年青的、何嘗愛情滋味的沖田，第一次曉得了愛情的苦澀。

大和守微驚，後退了一步。他有些彆扭地抓著身後的門扇，小聲道：“愛、愛我嗎？……像沖田先生那樣……比彆人都要愛我嗎？”

***

阿定微歪頭, 當真地瞧著他, 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這個題目可把阿定問倒了。

夜裡的風有些涼, 擱在地上的手燈被吹的光芒跳了跳。垂了脖頸、半露麵龐的阿定, 的確有幾分不像是淺顯的人類女子了，美豔到令人忍不住嚴峻地吞唾沫。

“這個……”阿定摸了摸下巴，有些內疚的模樣，“我是要代替沖田隊長成為你仆人的人，可我卻比沖田先生強大很多。那是我獨一能為你做的事了。”

“如答應以嗎？大和守大人。”阿定跪坐在地上，一副恭敬的模樣，“我回絕了沖田隊長。”

本丸的天井裡，三日月與燭台切已在恭候。他們如去時一樣風采翩翩、儀姿俊美，令返來的阿定感到了熟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