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一愣,畢竟是被重點教誨的,一下子就明白了長孫無忌的詭計,再將疇昔的那些事換個角度去看,刹時就驚出了一身盜汗,父皇疇昔不計算不代表他甚麼也不曉得,如有一天觸怒了父皇,那結果不堪假想。
李世民放下筆,待墨跡乾了,便笑著將這幅字遞給了李承乾,“承乾啊,你這兩年是越來越不慎重了,做了很多胡塗事,長此以往,讓大臣們如何尊敬你?朕也不說你,今後凡是暴躁發怒,先將這四個字好都雅一遍。”
昭陽皺起眉問道:“父皇,隻因銀屏說錯了一句話?您就鑒定她不守本分是不是有失公允呢?您離宮多日,女兒好不輕易盼著您返來,前來求見卻頻頻遭拒,銀屏她也是為我抱不平……”
“太子駕到!”門外的小寺人揚聲喊了一句。
昭陽一貫視銀屏為姐妹,那裡看得下去,拉著她的胳膊就往起拽,“銀屏你起來!父皇,銀屏她不是用心衝犯您的,她都是為了昭陽啊,父皇……”
李承乾不知該如何接話,他已經不記得上一次父皇對他如此溫情是甚麼時候了。
李世民眼神好,看到他額上竟模糊冒出汗來,衣袖下的手也不安的握著,忙喊他起來,笑道:“承乾不必多禮,坐。你我父子已數月不見,本日就同父皇一起用膳吧。”
高德跟從李世民已久,察言觀色的本領最是短長,從這幾天李世民的各項叮嚀和態度看,已經猜想出昭陽得寵、太子受寵之勢,因而這晚膳的籌辦也多用了一份心,選了幾樣太子愛好的,兩父子倒是吃了個縱情。
李世民探身扶住他一邊手臂,一用力,就將他托了起來,嚴厲的說道:“承乾,這江山,現在是朕的,今後就是你的。冇甚麼好不敢的,這是朕對你的希冀!”他看了眼李承乾的右腳,“你的足疾並不嚴峻,如果走慢一點都冇人看得出來,我兒不必為此事自大。統領江山,用的是腦,你要懂的是為君之道,即便騎射差些,做天子又不消衝鋒陷陣,無甚乾係。”
李世民對勁的點了點頭,笑著走到書案邊,提筆寫字,“承乾,你要記著,你是朕最看重的兒子,是大唐的太子,誰也代替不了你,朕從本日起便開端教你為君之道,你我父子無需猜忌,待你能擔起這江山之時,父皇訂婚手將傳國玉璽交予你。”
李承乾垂著頭,恭恭敬敬的給李世民施禮,涓滴冇有見到父親的高興。
銀屏這纔有些惶恐,麵對貴妃和太妃她都感開口爭上一爭,但皇上在她內心是至高無上,不得抵擋的,一時候她怔在那邊不知要如何反應。昭陽不成置信的看著李世民的背影,又看看銀屏,喊道:“停止!誰也不準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