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一盤棋,娜仁傾身為順治倒茶時,俄然她左耳上的耳環掉在了順治的腳邊。
娜仁看了桌上的棋盤一眼,笑了笑說道:“讓皇上見笑了,本日臣妾在小書房看到了一本棋譜,對上麵所畫的棋局很有興趣,想著房中憋悶,便到禦花圃來擺棋,還能看看風景。”
“娜仁?如何會是你!”看清了女子的麵龐,順治眼中閃過一絲冷傲,不過更多的倒是驚奇,他高低打量著她,感覺明天的娜仁分外斑斕,粉色的宮裝襯得她多了些女子的嬌柔,臉上的笑容彷彿也比平時溫婉的多。
蘇墨兒微微垂著頭,回道:“回賢妃娘孃的話,主子身後這四位嬤嬤精通醫毒藥理,且極善於照顧妊婦與小兒,是太後孃娘特地派來照顧娘孃的。皇上說了,他對娘娘這一胎甚是珍惜,是以太後孃娘有命,務必貼身照顧娘娘,使小阿哥安然出世。”
順治撿起耳環順手幫她戴上,誇獎了一句,“娜仁,你明天如許打扮很標緻。”
順治前腳剛走,孝莊就下了懿旨去承乾宮,撤賢妃董鄂氏綠頭牌,命其在承乾宮用心養胎,免除存候,將鳳印交還給皇後。
她搖點頭叫來一名陳嬤嬤,對娜仁笑道:“這是陳嬤嬤,曾在前朝寵妃身邊服侍過,不但曉得爭寵,還曉得打理宮務。額娘明天將她給了你,她就是你的人了,你能夠放心用。娜仁,皇上的脾氣你也清楚,不求皇上有多寵你,隻要每月能去你宮裡過夜幾次,懷上孩子就是你的榮幸。”
這邊娜仁回到寢宮,有些擔憂的對陳嬤嬤說道:“如許真的能行嗎?皇上他確切很歡暢的模樣,可卻冇有要來儲秀宮的意義。”
她擺擺手,禁止了蘇墨兒想要勸說的話,“蘇麻,我們風風雨雨的過了幾十年,吃過多少苦,外人永久都不能體味。現在終究站在這高處,我想要為本身而活了。”
娜仁一邊下棋,一邊柔聲念出早已背好的詩詞,這些天她經陳嬤嬤教誨,從說話的聲音語氣,到一舉一動的姿式都有竄改,陳嬤嬤將順治的愛好詳確的闡發給她聽,連絡前朝寵妃的經曆和順治後宮中的環境,才安排了明天這一局。娜仁是下了苦功的,空閨孤單她已經嘗夠了,為了要一個孩子,再如何難的要求她都能做到。
娜仁低下頭,攪了攪手中的帕子,低低的應了聲,“是,兒臣曉得了。”
這話已經是誅心之語了,順治再如何對她有定見也冇法剝奪她皇太後的權力,何況,以“不乾政”來調換辦理後宮,對他而言已經是最好不過的事了,今後再也冇人對他的決定指手畫腳,今後他便能夠真正的親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