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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夢到的是跡部景吾呢?她明顯……在最後的時候最想見到的人不是他啊。
麵前一片烏黑,視野時明時暗,她看不清楚任何東西,卻看到那本粉紅色的有點俗氣的條記本胡亂的散落在她的病床上。
慘白沉寂的病房裡,少女孤身一人坐在床上,唇角微淺笑著,瀰漫著暖暖的情意。
薄葉歌冇法忍住滿身的痛苦抽搐,艱钜地抬起手臂向著病床上的那本粉紅色條記本伸疇昔……
太久冇有寫字了,動筆起來感受很彆扭,彷彿手指都不聽本身的使喚,幸虧寫出來的字冇有醜到那裡去。她的筆跡一向都挺都雅的,工緻鬆散,帶著女孩子特有的小巧新奇。她記得她之前還常常被教員安排去插手甚麼書法比賽,看到赤司征十郎的字也這麼都雅,估計也有過如許的經曆吧,可惜她彷彿還冇有在比賽時見過他。又或者……實在是碰到過的,隻不過她心大,她甚麼都忘了。
又看了不曉得第幾遍,薄葉歌把紙謹慎翼翼地收好,恐怕窗戶吹進風來把它刮跑了,可惜冇有甚麼重點的東西能夠壓著,她還真擔憂會被風颳跑。她冇有手機,本來她還是抱怨著連個聯絡外界的東西都冇有的,但是在經曆了上一回大半夜進搶救室搶救的痛苦經曆以後,她比是都怕有甚麼東西風險她的小命。
夢境消停了一會兒,不再像之前那樣喧鬨的畫麵了,而是慘白的色彩,這是她這段時候以來見過的最多的色彩,那是病院的色彩。她夢到她的心臟又病發了,直接昏倒了疇昔,值班的護士也冇法及時發明她的狀況,任由她在病床上昏倒不醒地抽搐著。
彷彿執念普通對峙伸著想要拿到甚麼東西的手臂緩緩落下,緊密龐大的儀器上統統的曲線數值都趨勢陡峭。
薄葉歌一時候被哽的不曉得說甚麼話,特彆是護士姐姐那含混的笑容,讓她慌亂之下想張口否定,卻又感覺那裡不對。反應過來以後,護士姐姐也已經跟著走出了病房。
赤司征十郎看著她強行沉著下來的麵孔,目光還是沉著,隻是那唇角似有若無的笑意終究淡去了。
薄葉歌看動手裡極新的條記本,粉紅□□咪的圖案,少女心得讓人吐血。不過她這個冇有抉剔權力的人也隻能內心裡吐槽一下,起碼能夠拿起來寫點甚麼東西了。
“如果你想多玩一會兒的話,能夠陪你多下幾局。”
薄葉歌非常聽話,乖乖地躺下了,日記也冇有持續寫下去。因為這房間極靜,又隻要她一小我住,是以她早早的關了燈,隻留下一盞小夜燈,不然她一小我睡在這裡還是有點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