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略!”慕容複揚聲急道,“我軍異地作戰,本是自入絕境。須知百姓思安,將士思歸啊!”
公冶乾在軍中已久,天然也見過劉歸仁,所謂的腦有反骨他倒是半點也瞧不出來,當下應道:“公冶乾領命!”
慕容複說完,喬峰也起家道:“種經略,慕容公子是喬某帶來的。喬某敢以性命包管,他對我們宋軍絕無歹意!”
慕容複卻不動聲色,隻見他伸手攔住正欲舉步上前的鄧百川與公冶乾,沉聲道:“門生不知甚麼鮮卑族,門生隻知我家世居姑蘇父母早亡。先考慕容博也曾在江湖上薄有俠名,先慈王氏更是大師令媛。門生這武功是家傳武學,隻是門生醉心文事,這才拜了蘇學士為師。若非恩師憂心國事,我毫不會來這疆場冒死。”
“門生這身武功是祖上傳下的技術,粗陋得很,不值一提。門生習武隻為強身健體,未曾想過憑這身技藝搏甚麼功名,這才粉飾了。”慕容複不緊不慢隧道。
“如何回事?”喬峰也奔上前來,他雖能肯定慕容複無缺無損,可見他這般痛苦也還是忍不住再度出言確認。“可曾受傷?”
有北喬峰南慕容聯手破敵,夏州守軍乃至冇能趕上午膳城門便告失守。種師道安排了將士清理城池,這才倉猝上了城牆。
“慕容複!你若再敢危言聳聽吼怒主帥,謹慎本將以軍法治你!”種諤厲喝一聲,便有親兵將慕容複三人趕了出去。
慕容複又是一笑,隻是這一回的笑意倒是暖和了很多。“我雖不能在軍中拚殺,卻也不能令種諤小瞧我怯懦。這一回,倒是要勞煩鄧大哥暫做我替人,不知鄧大哥可願上陣?”
種諤明顯也懂這個事理,本日與慕容複相見也隻為摸索。現在見他理直氣壯,種諤也模糊放下心來,又道:“慕容公子這身技藝放在後軍倒是屈才了,不如……”
慕容複搖搖手,吃力地扯著本身的衣領,好似要將身上的血衣剝下。
“就賭此次宋軍伐夏必敗無疑!”慕容複決然道。
出了主帳,公冶乾仍舊麵色不善,恨恨道:“公子爺,這類諤不識汲引翻臉無情,留在他這也是無趣,我們不如走吧!”
公冶乾聽慕容複說破他的心機也不否定,反而大大咧咧地詰問:“不知公子爺要賭甚麼?”
慕容複盼著公冶乾死卻不能逼他去死,是以笑道:“公冶二哥,你我兄弟,何至於此?複官如果贏了,二哥此後也當對我言聽計從纔好!”公冶乾麵色一紅,正欲答話,耳邊隻聽得慕容複又道:“趁便,再送二哥一個添頭。我看那殿直劉歸仁目光閃動腦有反骨,需求肇事!二哥這幾日無妨盯緊了他,看看我說的對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