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蝮蛇!看到冇有!這就是叛變我的了局!都要去死……!”
“喀拉”一聲槍械上膛,夏目用力睜大眼,逼迫本身降服生物的本能直視飛來的槍彈。溫潤的淺虎魄色眼眸中,瞳孔垂垂拉長成一條細線,槍彈的行動在他眼中越來越慢,到最後彈道軌跡彷彿也清楚可見。
靈術師……還是如此的年幼……
“但是睡得太久,好夢也會變成惡夢,先生感覺呢?或者,我該稱呼你為――【父神】?”
“安卡……”人偶少女一臉擔憂,“冇題目嗎?”
夏目內心一緊,下一秒爆炸聲響起,木屑飛濺,男人按動手裡的遙控器,靜了一會兒,又嗬嗬的笑起來。
他曾扮作地痞井口三郎,現在又扮成了賣力人,至於真正的賣力人在那裡,夏目猜想,恐怕死在圖書館裡的阿誰纔是正主。
他已經多久冇試過虐殺了?自從被彭格列脫手打擊,他像個老鼠普通躲躲藏藏度日,再無肆意妄為的機遇,部屬心胸鬼胎與野望,他雖貴為【父神】,每天卻像在刀尖上起舞。
爆炸揚起的灰塵散去,年幼的孩子頂著一頭標緻的淺亞麻色發,仍然坐在那邊,一手護住稿紙不讓它們亂飛,一手將一枚符咒貼在虛空。脆弱的紙符暈開燦爛的華光,這一幕完整超出科學的範圍,隻屬於另一個天下。
【那麼就來變成妖怪吧~】一個聲音高聳的響起,彷彿帶著幾分調笑。
但這不是新月,而是妖類直立的瞳孔,表麵溫潤,此時卻噙滿了冷酷的光。
他之前冇喝過酒,即使舌尖觸及了酒液的醇香,還是不適的嗆了一下,眼淚都咳了出來。
不過有一個題目值得思慮,他為甚麼要逃呢?
賣力人彎著腰,以是他冇有迎上那雙彷彿洞徹統統的虎魄色眼瞳。嘴角的笑意在拉大,他直起腰,本來謙恭殷勤的神采被大笑代替,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眼梢出現難言的邪意。
“那麼那些死去的人呢?那都是你的火伴吧?為甚麼……”
男人隻來得及開了兩槍,就感受有風掠過,一昂首,夏目已經衝出房門,到了鋪著猩紅地毯的走廊上!
“噹啷”一聲空酒瓶落地,年幼的孩子低著頭,遮在暗影裡的眼瞳清幽無波,像拂曉時分的海麵,隻要一彎新月倒懸,投下粼粼的說不上冷暖的光影。
體力已經告罄,他到底隻是個八歲的小孩子,躲過這麼多槍彈已經是靈力的加持,再往上,他支撐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