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不了他,”一個清澈的聲音打斷迪諾,語氣聽似怠慢,但隻要諦聽就能感遭到此中的莊嚴,“能幫他的,隻要我。”
迪諾平複喘氣,將針線帽男丟進一旁的坑裡,然後板著一張臉,走到少年地點的樹下。
在他那麼擔憂,那麼驚駭少年出不測的時候,「他」倒是在落拓地吃烤魚,顯得他的擔憂是那麼的多餘與好笑。
――還是再找找看吧,畢竟這座山可不大安然……
以是此次顛仆以後,迪諾乾脆不起來了。固然非常擔憂自家的小族人,但迪諾也曉得以本身現在的廢柴狀況不成能追到人,反而會被來自叢林的傷害弄得慘兮兮,還是先坐一會,看看等下有冇人來認領……和本身彙合。更何況,往好的方向想,說不定等會兒自家的小族人就沉著下來,轉頭來找他了呢?
“唉……真是不利。”迪諾低聲嘀咕,也不急著起家,坐在地上搓去額頭的草屑,“小優鬥如何跑得這麼快……”
“對不起……我……”迪諾如鯁在喉,心中狠狠罵了本身無數遍,“小優鬥,你信賴我嗎?”
迪諾又在原地孤單地等了一會兒,天涯的太陽漸漸西斜,地下泥土的濕氣隔著褲腿侵入肌膚,迪諾抹潔淨臉上的泥土,挫敗地爬了起來。
但他冇能扣動扳機。
若以氣力而論,一個在深山中作案拋屍的殺/人/犯不成能是迪諾的敵手,乃至,兩人之間的差異甚大,但是所謂的實戰,向來就不是有氣力的一方就必然能夠得勝。
“彆吵……”少年半虛著眼,伸手去摸掉在一旁的烤魚,“隻是……冇電了……”
迪諾的判定冇有弊端,可他忽視了兩點:一是滅亡之山地形的龐大程度,二是優鬥的狀況。
和獨一的族人走散,迪諾又一次被點亮了廢柴的debuff,再加上急生亂,亂生錯,他被這片山林起碼三蒔植物絆過腿,腦袋磕樹/磕地/磕石頭/磕木牌磕了七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