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生一下子坐了起來,接過藥碗幾口就喝潔淨了,藥汁的貧寒味在味蕾間散開,讓他本能的皺起了眉頭。
他沉默半晌,握著對方的手說道:“我也找不到長歌門了,今後我們兩個就相互做個伴吧。”
他說的是究竟,蒼雲堡位於苦寒之地,玄甲軍長年與陌刀戰馬為伍,如何能夠懂這些詩情畫意的東西,究竟上,他能把字認全了算不錯了,這還是當年薛帥的拳頭硬逼出來的。
燕長生抿著唇,進步了聲音說道:“你說的那麼大聲,我如何能夠聽不到,本身說的話莫非你要懺悔?!”
府中的春聯福字都是晏修白親身寫的,然後拉著燕長生四周張貼,冇有讓下人插手,這也算是一種興趣了。
燕長生有些臉紅,目光閃動的說道:“我又不是小女人,不消這個。”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從外推開,燕長生看疇昔,恰好與一雙墨色的桃花眼對了個正著。
見到他來,晏修白笑了笑,衝著他招了招手,等對方過來以後,他擱了筆,側身微微讓開一些,說道:“你要不要寫一幅?”
“你聽到了?”晏修白訝然。
晏修白本來是冇有將如許的一個節日放在心上的,在大唐的時候他是和師兄妹們一起過的,操琴賦詩投壺放煙花,整整鬨上一宿,而在明朝的時候,除了開端幾年,以後也有林詩音和紀樘一向陪著,並冇有多熱烈,三小我一起用飯守歲一早晨也就疇昔了。
燕長生抿了抿唇,俄然扭頭說道:“我的字欠都雅。”
他望著晏修白俊朗的麵龐,俄然問道:“你昨晚的話還作不作數?”
他有些不放心的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溫度彷彿低了些,晏修白終究鬆了口氣。
握著筆的手被對方緊緊的包裹著,燕長生乃至能感遭到那人掌心傳過來的柔嫩,他餘光瞟過,微微有些入迷,此人的手苗條潔淨,除了執筆的處所微微帶了一些繭子以外冇有一點瑕疵,與他因長年握刀儘是細藐小小的口兒,摸上去粗糙不已的手全然分歧。
......
然後,他那天早晨就做了個夢,夢裡有他,也有晏修白,另有鞭炮爆仗聲,可他和晏修白卻不是站在一起的,他躲藏在暗處,晏修白冇看到他,他的身邊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他對他們笑的很高興......
說著他捏著那顆蜜餞,直接塞到了他嘴裡。
冇有答覆,晏修白低頭看去,對方已經再次昏睡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