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夜晚,四周很黑,晏修白隻能恍惚的判定出本身是在一間寢室裡,初來乍到,他應當爬起來去弄清楚本身現在身處的處所的,可他卻坐在床上,半點都不想動。
“有冇有如許一小我取決於你的存在。”體係如許答覆他。
隻是這類曆練未免太苦。
晏修白抬手,摸了摸本身那張熟諳的臉,有些猜疑的說道:“一樣的名字,差未幾的長相,為甚麼會如許?”佛家講一花一天下,這一點他勉強明白,但每個天下都有一個長相相仿身份經曆各不不異的晏修白嗎?
熟諳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晏修白本能的問了一句,“我不是死了嗎?”
這裡確切已經不是大明朝了,而是一個叫做大慶的王朝,固然早就有所籌辦,晏修白還是有些欣然。
這代表他再也見不到之前的那些人了,林詩音,紀樘,李尋歡,乃至連即將退休的趙勝他都有些懷戀起來,可惜,他這輩子怕是都回不去了,隻但願那些人統統安好。
如許也好,如果每天早上起來都看到一張極其陌生的臉,那才叫糟糕。
比之原主之前在都城的日子當然不能比,但對晏修白來講,已經是可貴的豪侈享用了,想當初他但是本身洗衣服本身打掃房間的窮縣令,難怪每個當官的都想往上爬。
晏修白皺眉,他閉了閉眼睛,才勉強忍住俄然傳出來的那股火氣,活力又有甚麼用呢,於他現在的處境冇有半點好處,不過是白搭力量罷了。
晏修白驀地展開眼睛,坐起家來,部下認識的放在本身胸口,溫熱的體溫隔著薄弱的衣料傳到他掌心,砰砰砰,心跳聲一聲比一聲清楚,阿誰處所無缺無缺,冇有血冇有洞,連個疤痕都冇有。
他重新躺回床上,拉著被子連身子帶腦袋全數裹在內裡,他回絕了體係發起的檢察資訊的事情,隻這一晚,他甚麼都不想想,甚麼都不想做,隻想安溫馨靜的睡一覺。
到了一個陌生的處所,最首要的事情當然是弄清楚本身所處之地的環境,晏修白花了一上午的時候,根基上明白了知府府的大抵情勢。
本來的晏修白冇有妻妾後代,這一點倒是不錯,固然這麼說有點不刻薄,但確切省了他無數的費事,府裡的人不算太多,除了本身和原主從家中帶來的幾個家仆以外,其他下人都是來了郃州以後臨時買來的,零零總總加起來也不過二十幾人。
“我不明白。”晏修白皺眉。
就在他有事冇事瞎揣摩著這些的時候,前次來插手過他停止的宴席的一名富商前來拜訪他了,對方是來尋求知府大人的幫忙的,因為他家遭賊了,或者說是即將遭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