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的陌刀已經劈了疇昔,每一刀都帶著龐大的力道,刀刀致命,冇有給對方留有任何退路。
晏修白的朋友要殺他?!
皇祖母歸天以後,他就已經斷了和宮中的聯絡了,冇想到倒是懷恩將他重新拉進了這團旋渦,對方是為他好,他明白,年幼之時如果冇有懷恩公公的話,他早就被萬貴妃害死好幾次了,以是他不能生他的氣。
紀樘被那股強大的力道壓得從半空中掉落下來,靠近空中的時候,他往下拍了一掌,卸去了大半力道,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後退幾步,吐出一口血來。
想做就做,紀樘立即就寫了份手諭讓人去辦了,至於來由,這些年陳嵊縣的成績是明擺著的,隻是一向有人從中作梗晏修白纔沒有升官,現在嘛是他說了算。
燕長生挑眉,他挑起眉毛的時候,那道淡色的疤痕也會微微上挑,彷彿天生帶著股調侃和冷意。
紀樘一身孝期中的素白端坐在桌案以後,他的麵前時一大堆的摺子,先皇的葬禮,即將到來的即位大典,數不清的瑣事落在了他身上,幸虧他是個脾氣好的。
先帝下葬那天,百官都是要送行的,紀樘起了個大早,究竟上離他睡下都冇超越兩個時候,但這也是最後一天了,先帝的棺木必必要他來扶,這也算是他所能儘的最後一點孝心了。
無人應對。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一個冷酷而又陰冷的聲音如此說道。
“晏修白。”這是他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三個字吐出來的時候並冇有任何陌生感,彷彿已經叫了無數次般天然。
......
青衣素雅,古琴在懷,隻要晏修白。
“你還真是個勞累馳驅的命。”燕長生擺了擺手,恥笑道:“得,從速去吧,我就不攔你了。”
“你真的有掌控?!”他問著阿誰沉著淡定的人,這已經是他第四次問這句話了,他想聽到必定的答案,彷彿隻要多聽一次,他們就會多一份勝算一樣。
竊喜嗎?或許有,但更多的倒是一種惶恐和驚駭,他乃至不曉得本身在惶恐些甚麼,又在驚駭甚麼,隻感覺跟著即位之日的逐步到臨,身上的壓力就越重了一分,他現在很想見一見晏修白,想和他說說話,想讓他奉告本身他該如何做。
“停下!”他號令了一聲。
萬貴妃和天子的死來的太快了,讓人都冇來得及反應,紀樘就像是那隻被趕著上架的鴨子一樣,俄然間就被皇位這塊龐大的餡餅給砸中了。
當然冇有!燕長生淺笑著,幾近是用上了這輩子最誠心的一個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