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負手而立，居高臨下一瞥，神態倨傲冷然，令民氣頭髮顫。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有一些血沫嗆進了我的喉嚨，讓人很想咳嗽，但我冒死忍住了，那些血漸漸從嘴角溢了出來，我斷斷續續地發作聲音。

他的模樣讓我感到陌生，大抵是因為我每次夢見他，老是先夢見他的眼睛，其他都因袒護著厚厚盛飾而一片恍惚，我乃至忘了他本來的模樣。

我還抓著他的衣服，是以他的姿式有點傾斜。

當我發覺我們之間還是有甚麼分歧的時候，是一個雨天。

我的聲音很啞，喉嚨火燒火燎，那仇恨著往裡鑽的針尖已經壓得我快說不出話，但卻彷彿俄然愣住了。我趁機短促地喘氣了一下，死死拉住那片衣角，竭儘儘力抬開端。銀針因我狠惡的行動而傾斜了，一下紮穿了我的脖子，從斜上方挑了出來。

一個四年，兩個四年，就像當時你想要的那樣兒，餘後一個又一個的四年，青絲變白髮，荒土立枯塚，我都陪你，再也不讓你等了。

“醒了就給本座把手鬆開。”

他閉著眼，清俊的臉上神采淡然，兩隻手虛虛搭在腿上，正運功療傷。

我想這麼說，但頸部鋒利的痛覺讓我發明，我還膽小包六合輕吮著教主大人的下唇。

體貼則亂，我還是跨不過心頭那道坎。

太疼了，我費了好大勁兒才把手伸直，悄悄攥住了他的衣角。這讓我很歡暢，夢裡的我老是一次次撲空，然後滿目錯愕地醒過來。因而我抓著那衣角笑了，因為疼痛，這笑容能夠有點扭曲，有點丟臉，但我想東方不會嫌棄我的。他向來不會。

倉猝拉開了間隔，便聽耳邊一聲沙啞的痛斥：“猖獗！”

一刹時鮮血噴湧，有一些乃至濺到了東方不敗臉上。

頓了頓，我說：“小人七歲便上了黑木崖，或許曾為教主掃過門前積雪吧。”

他聞言，冇有放心，眉頭反而擰得更緊了，又盯著我看了很長一會兒，才俄然問：“你叫甚麼名字？”

“小人……楊蓮亭。”

“你醒了！”

不提這個，還讓我感到難堪的是，咳，我已經養不起教主了。

東方不敗有些驚奇地看著我，我冇有罷休，我另有話要說。實在我也不曉得本身要說甚麼，彷彿那句話早早就封埋在我內心，可我躊躇了平生都冇能說出口。但我曉得我的力質變弱了，我快抓不住他了，不說就冇機遇了。即便這時候的他也不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