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僵住了,臉上強作平靜地看著我:“楊蓮亭,你這是做甚麼?”
“東方,”我抱住他翻了個身,手臂撐在兩邊,壓在他身上,再一次吻了上去,我用手托著他的後腦,詳確和順地吻了他好久,直到他雙手攀上我的脖子,有些生澀地迴應了我,我才意猶未儘地放開了他,反覆地說,“我愛你。”
他的指尖撫在上麵,讓我幾近想要屏住呼吸。
“楊蓮亭……”
又溫馨了好長一會兒,在我思疑他是否又睡著時,他俄然在我懷裡抬了昂首,我能感遭到他的目光,穿透了濃烈的暗中,落在我臉上。
是啊,這如何能夠,我也在心中輕聲擁戴,可我們真的瞭解好久了。
宿世他身子骨比現在差多了,底子睡不了多長時候,我每次展開眼,他已經半坐起來,拿了針線在繡。此生,倒是第一次與他同床共枕。
我厚臉皮地笑:“教主,小人這是禮尚來往。”
他渾身一震,眼睛驀地瞪大,呆呆地看著我。
“楊蓮亭……我看不透你,”他的聲音低得幾近聽不見,聽來有點恍忽,“我總感覺,彷彿好久好久之前就熟諳你了,可這如何能夠呢……”
這一刻我才曉得為何宿世的我越爬越高,具有的越多,心中卻更加空虛。
在我身上賴了足足有一刻鐘,他終究睜眼了,然後他懵懵昂首,漸漸對上我含笑的眼睛。頓了一下,他眼中的茫然一刹時消逝,臉彷彿紅了,然後猛地要推開我。
隻是想一想阿誰畫麵,我都會想殺人。
我心中暗笑,大要還是不動聲色,一副熟睡的模樣。如果東方冇有封住內力,必然能發覺到我的呼吸有些亂了,可惜他現在的五感都與淺顯人無異。
然後他拉過被子把我們倆人裹在一起,雙手伸出來,摟住了我的脖子,湊過來在我唇角悄悄一碰,隨後他低下頭,靠著我的肩頭閉上了眼,漸漸又睡著了。
我向來冇有見過他睡得如此安穩過,宿世也冇有。
我俄然很想曉得他發明被我抱住後會有甚麼反應,便閉了眼睛裝睡。
他苦笑著點頭:“不必,東方不敗既已落敗,便不會再活活著上。”
他不再動了,然後我聞聲他歎了一口氣,很小聲地嘀咕:“明天就該把你丟到內裡去……”可他這麼說完,上身倒是迷戀地往我胸膛靠了靠,下半身卻還是謹慎翼翼不敢切近。
“我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