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冇理我,捏起我下巴,說:“把頭抬好了。”
東方見我一向躲,神采暗了暗:“你很怕我?”
“冇、冇有……”
“你給本座安生坐著!”
我趕緊點頭,下認識今後挪了一點。
東方彷彿感遭到了我的異狀,他憂心腸問:“疼得短長?”
東方也僵在了那兒,一時冇有動。
以後,他每抹一次便哄孩子般悄悄吹氣,我重生以來第一次遭到如許的和順對待,心中一片熨帖,可又備受折磨。東方口中撥出的溫熱氣味一次次撫在眼角、臉頰、耳根,又麻又酥的感受通遍滿身。我連腳指都想用力伸直起來,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忍一忍。”他說著,手更輕更謹慎了,乃至連聲音都輕柔得像羽毛,“還疼嗎?”
“如何了?很疼嗎?”
話音剛落,幾道勁風掠過,屋外已空無一人。
我哪敢說實話,心虛地把頭低得更低。
誰知這句話像是踩住了他的尾巴似的,教主大人一下就炸毛了,倔強辯白道:“誰體貼你了?本座不過……不過是怕你丟了本座的臉!”
“楊!蓮!亭!”
“好大的膽量!如果讓本座查出是誰……”東方仇恨地拔出那支暗箭,狠狠折成兩段,他自從登上教主之位後,積威甚重,還冇有吃過如許的虧,天然氣得不輕。
我委宛指出:“教主,我傷的是臉……”手冇有廢。
“教主消氣,”我伸手在他後背高低順了順氣,勸道,“黑木崖地形龐大,保護森嚴,當年五嶽劍派集結了那麼多人企圖圍攻日月神教都不能如願,更何況今兒才一小我,他能這麼等閒混出去,冇有內賊策應,怕是難以成事……”
“你!”
“教、教主。”我忍不住叫他。
“冇甚麼?”他竟然上前一步,一把掐住我的手腕,“說!”
一陣沉寂後,我聞聲了教主大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冇事,一點小傷,教主還是儘快……”
“行了,本座不跟你脫手,過來吧,再擔擱下去傷口要化膿了。”
我聽他那冷厲的口氣就有點發怵,不由縮了縮脖子,小聲道:“我也冇多想,身子本身動了,我又攔不住……”
東方又挖了一塊冰冷的藥膏,手指按上我眉頭,身子也不自知地靠近了些。我一下就聞到了他用來熏衣服的鬆香,那味道對我而言功效不亞於春||藥,我心中悄悄叫苦,因為我的身子已有些按捺不住地顫栗。
“那你躲甚麼!”東方怒了,大步向前,“不準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