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在我懷裡冇了動靜,我低頭去看他,他悄悄閉了眼,沉默了好長一會兒,他的聲音變得很輕,像是一吹就散了:“如果然的就好了……”
入眼是我熟諳的房間,安排也一如平常,但我怔怔地看了好久,感覺有點怪。那裡不太對……內心不由收回如許的疑問,然後我發明我的手臂被甚麼沉沉地壓著,已經麻痹了。
隨後,我的頸間漸漸濕了。
胸口發悶,我摟著他搖點頭,神情有些恍忽:“不是惡夢,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夢,我夢見和你過了一輩子,我們都老了,牙齒鬆了,頭髮白了,然後還在一起,一向一向在一起。”
是夢也不要緊,不管是甚麼夢,不管我來到瞭如何的處所。
東方埋在我肩頭,一時冇有迴應,好久今後才問:“像……像你夢見的那樣麼?”
腦筋裡成了一團漿糊,全混亂了。
我冇有重視到,東方臉一下白了。
怔怔地瞪著床帳,一個詭異的動機讓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懷裡的人被我俄然的行動弄得倒抽了一口寒氣,立馬從淺眠中醒來。那人撐起胳膊,抬起了頭,他有些迷惑地看著我,悄悄地叫了一聲:“蓮弟?”
東方眼裡的猜疑垂垂化成了擔憂:“蓮弟……你如何了?”
他用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凝睇了我好久,厥後像是下定了甚麼決計普通,用了很大力量緊緊抱我:“我信你……”
“是真的,我會把它變成真的。”我騰出一隻手抬起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嘴唇,舌頭撬開他的牙齒,深切此中,他不成思議地睜大了眼,讓我思疑我是否從未這般吻過他。
冇想到他會這麼說,我一時之間竟然不曉得該如何答覆他,漸漸地想起了,我之前隻要有求於他時纔會對他和順一些,也不能怪他會這麼想。
把他從懷裡拉開,翻開被子,公然是一掛的身材,胸前的兩點被啃咬得發紅髮腫,腰側和兩腿都有鹵莽的淤紅,我內心一沉,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按倒在床上,架起他兩條腿看向他私密的後|庭。
我又回到了宿世麼,又或者阿誰此生纔是一場冗長的夢?
震驚過後是一股難以言說的龐大表情,又重回疇昔了麼?又…又活了?環顧四周,的確是曾經與東方安度暮年的阿誰花圃,那麼熟諳,我不會認錯,我又回到這裡了。
“嗯,就像我夢見的那樣兒。”我想起了他曾經對我說的話,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再也不會走了,再也不會分開你了,我們兩小我再過一輩子,生也好,死也罷,我們再也不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