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你喝醉了。”我說。
我:“……”
“偶然我也會想,這會不會是一場太長的夢,可這夢一日不醒,我便會一日在你身邊,如果如許,一輩子在這夢裡,我也甘心的。東方,我死過一次,影象裡的很多事都恍惚了,很多人都不一樣了,可隻要你在我內心,是永久穩定的,以是在這個世上,我也隻要你一個了。我的內心,再也冇有比你更首要的人或事,我是為你而活的,如果你不在了,我的人生也就結束了。你何需求擔憂我會分開你?這個世上我甚麼都不在乎,世俗的目光與我何乾?貧困與繁華都不要緊,我隻要你就夠了。”
“楊蓮亭,你太不像話了!”東方痛心疾首地經驗我,“太不像話!”
“我奉告你,全都奉告你,你情願聽嗎?”
銀針漸漸壓上第三個齒孔,我擰了擰,頭上都出汗了,聞聲他這麼說,微微歎了口氣:“東方,你放了我吧,我不走……”
“不可!”他眼睛瞪起來,“我要把你辦了!”
淡淡的月光從窗欞透出去,照在我們毫無諱飾的身材上,我從不知夜晚也能如此和順。
“我是個卑鄙輕賤的人。為了獲得權財,我假借你的名頭殺了很多人,你把你能給的統統,都給了我,我卻仍然貪婪不敷,還揹著你在內裡養女人,最後更是帶著任我行來殺你。我本覺得你必然會恨我,可你冇有。你不但不恨我,臨死前還想為我掙命,可惜,我們誰也冇活下來……”我閉了閉眼,即便已經重生好久了,我還是討厭回想這一段,“你是被我害死的。”
我瞥了他一眼。
他的行動頓了一下,抬起眼睛看我。
“你騙我……甚麼也你不奉告我……”東方醉醺醺地說,“你還要走……”
“你信賴麼,人身後會回到疇昔……就像你那天看的白娘子的話本一樣,化化循環重化化,生生竄改再生生……東方,你信賴麼?我曾經死過一次,是以回到你身邊。我要返來了償我的罪孽,我欠你的情,欠你的債。”我悄悄撫摩著他的背脊,東方在我懷裡很溫馨地聽著,我冇有看他,或許是不敢去看,因而兩隻眼睛無神地盯著帳子頂上的斑紋,實在黑漆漆的,並看不清楚。
“我如何不像話了?我對你還不敷好麼?你對我有這麼好麼!”我假裝活力,大聲吼歸去,卻藉此機遇悄悄把手腕藏在身後,然後從枕下找到他放銀針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