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卑鄙輕賤的人。為了獲得權財，我假借你的名頭殺了很多人，你把你能給的統統，都給了我，我卻仍然貪婪不敷，還揹著你在內裡養女人，最後更是帶著任我行來殺你。我本覺得你必然會恨我，可你冇有。你不但不恨我，臨死前還想為我掙命，可惜，我們誰也冇活下來……”我閉了閉眼，即便已經重生好久了，我還是討厭回想這一段，“你是被我害死的。”

話還冇說完，他就打了一個嗝。

他冇有說他是否信賴，我想我也不需求問，他的擁抱已經對我說瞭然統統。

“隻要你了……嗝！”

“我冇醉！”他大聲辯駁，說得太用力了，身子歪了一下，又砰地倒下來，撞在我胸膛上，濃濃的酒氣噴在我下巴上，他撲騰了幾下，抬起腦袋在我嘴上啃了一口，嚴厲地再次反覆，“我冇醉，我……嗝！”

淡淡的月光從窗欞透出去，照在我們毫無諱飾的身材上，我從不知夜晚也能如此和順。

我悄悄地凝睇著他的睡顏，低頭在他鼻尖一吻。

“我之以是不奉告你，並不是為了有朝一日要分開你身邊，我隻是……”我低頭苦澀地笑了笑，“我隻是怕你不要我啊……”

“你不是一向想曉得我向你坦白的事嗎？”我看著他的眼睛說，雙手悄悄地從兩邊扶住他的腰。他一向有些渙散的眼睛因為我這句話，有一瞬凝集了一下。

“……”我俄然感覺後背發冷。

“你信賴麼，人身後會回到疇昔……就像你那天看的白娘子的話本一樣，化化循環重化化，生生竄改再生生……東方，你信賴麼？我曾經死過一次，是以回到你身邊。我要返來了償我的罪孽，我欠你的情，欠你的債。”我悄悄撫摩著他的背脊，東方在我懷裡很溫馨地聽著，我冇有看他，或許是不敢去看，因而兩隻眼睛無神地盯著帳子頂上的斑紋，實在黑漆漆的，並看不清楚。

東方在我懷裡安穩睡去。

銀針漸漸壓上第三個齒孔，我擰了擰，頭上都出汗了，聞聲他這麼說，微微歎了口氣：“東方，你放了我吧，我不走……”

深呼吸了一口氣，我看著他。我看了他好長時候，一向冇能發作聲音。我的確下定決計想把統統都奉告他，但卻不曉得該從那裡開端提及。我實在一向曉得，他固然冇有如何逼問過我，但內心卻一向冇有放下這個心結。我的坦白，老是他的心冇法安寧的本源，我明白，卻一向在躊躇，不肯講出來。

東方被我俄然拔高的聲音震了一下，頭暈乎乎，歪了歪腦袋，兩隻眼睛瞅著我，嘴巴一扁，冇聲了。他喝得不知是幾年份的老酒，也不知給本身灌了多少黃湯，這會兒後勁全上來了，整小我僅憑著本能的情感而做出反應，神采呆呆的，臉也紅撲撲，竟然比平時還更誘人。我一邊分神撬著枷鎖，一邊用柔嫩的聲音哄著身上的人：“我對你不好麼？你喜好我如何對你好？你奉告我，我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