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木統領低頭沉默了一下,把小孩舉起來讓他坐在了本身的肩膀上。
我:“……”
小孩兩隻小手抓著木統領腦袋上的發,兩隻眼睛亮亮地看著彆人存亡決鬥。木統領就趁機跟他說這一招一式,誰占了上風,該用甚麼招化解,有冇有更好的體例……
我看著他。
我把手指挪開兩條縫,眼睛從裂縫裡望出去,然後就看到劈麵的五嶽劍派仰著頭看那張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們板滯茫然的視野也跟著往下,然後眼睜睜看著那張床落在了我與東方地點的大船上,木統領鑽出來,抹了一把汗:“教主,部屬把床搬來了,被褥也帶了,楊……”東方涼颼颼瞥了他一眼,木統領立即改口,艱钜道,“教…教主夫人能夠在此安息了。”
而五嶽劍派已經在黑木崖下圍了兩天,十長老都向她發過了垂危信,而她聽聞東方返來才肯露麵互助,怕是內心也存了一些計算,如果江湖傳聞東方身故是真,日月神教毫不是五嶽劍派的敵手,她天然不肯意多管這個閒事,明哲保身不說,保不定也存了些趁火打劫的意義。但現在東方返來了,鹿死誰手很難說,她想必也籌算為五仙教撈些功績。
東方想了想,轉頭對正在擰乾衣服的木統領說:“你回一趟黑木崖,把本座房裡那張暖榻搬下來,多鋪幾層褥子,軟枕靠背都彆落下。哦,趁便將十長老、桐柏雙奇、銀河幫的人都叫來,讓那群故鄉夥也能活動活動筋骨。”
東方發明我的視野,瞥我一眼,將點心碟子往我手邊挪了挪:“想吃本身拿。”
這時,頭頂俄然傳來風聲,連五嶽劍派那邊也臨時停止了辯論,抬頭看去,隻見千百丈高的孤崖之上,騰空飛下十幾道人影,此中有十位是白髮長鬚的老者,十足穿戴袖口鑲著金線的白袍,衣襬處繡著烈火流雲紋,一身氣勢已經迫人而來。
我看他嘴角抽搐了一下,還是冷靜領命而去。
我扶住了額頭。
動機纔在腦中一閃而過,就見遠處盪出一隻小舟來,舟上傳來一個女子嬌媚之極的笑聲,跟著那嬌柔委宛的笑,一道藍影從小舟上一躍而出,她一身苗女打扮,身穿藍底白花的衫褲,身上圍一條繡花圍裙,耳上一對酒杯大小的黃金耳環,腰中係彩色腰帶,現在她身姿蹁躚,衣衫為疾風吹得翻卷,赤足上一陣鈴鐺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