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被子翻了個身。
東方早就看到桌上的點心了,嘴角一翹,正想說甚麼,神采卻俄然一沉,往我身上聞了聞,冷冷地問:“你身上如何有女人的脂粉味?”
家,邇來我格外愛聽這個字眼。
等我做好了七八道菜一道湯,端出來,卻隻要桑三娘、曲洋、木統領與小孩四人。他們一見我出去,目光齊齊落在我身上,我頓了頓,把飯菜擺在桌上,奇特地問:“教主呢?”
“我也餓了。”我猛地把他壓在床上,動情地親吻他。
提著三包點心,抱著三四匹錦緞,回到東方新買的宅子已是暮色迷離,木統領從城裡最好的酒樓裡點了菜,人家店裡的小二正送過來,院裡熱烈著呢,我把蠶豆塞小孩懷裡,問:“教主呢?”小孩低頭剝油紙包,抽暇往裡屋一指。
“是啊。”
我冇有解開東方麵前的紅布,而是伸手去解他的衣衿,我漸漸將他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親手給他穿上紅色的對襟大衫,兩條霞披從身後繞到身前,尾墜上的玉石琳琅叮噹。
我長長歎了一口氣。
“一小我?”
他終究肯信了。
“你曾經和我說,你想娶的女人的模樣,不消很都雅,但很和順,甚麼都會做。明天看到你身邊的女人,我一下就想起你說的這些話了,我想阿誰女人真的很像你一向想娶的老婆,如果你要跟甚麼人在一起,大抵就是那樣的女人吧……”他聲音越來越啞,越來越抖,“我比不上她,我對你不好,她能給你的,我都做不到……”
“我說我會一向陪著你,我說我愛你,你是不是向來冇有信賴過?”我頓了頓,聲音冇法節製地絕望下去,“……你是不是向來冇有信賴過我?”
教主腰纏萬貫,就是這麼率性。
屋裡的紅燭搖擺了一夜。
他看向我,目光幽深:“你出去了?”
東方假裝平靜地“嗯”了一聲,然後木統領就腳步踏實地走了。我轉頭去看他,他臉上已規複了常日裡的模樣,隻是臉另有點紅。我忍不住笑了,動了動腰。東方狠狠瞪我一眼,因為我阿誰宣泄過的東西都還在他身材裡,這麼抱著他,實在太舒暢了,他內裡又緊又熱,我都不想出來了。
我內心一痛,腳就邁不動了。
等我們做完後,我才發明門外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不幸巴巴的高大身影,木統領磕磕巴巴地說:“教…教主……晚餐籌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