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鐵門也開了,山風吼怒,吹得人幾近直不起腰。
任我行愣了愣,俄然哈哈大笑起來,口中稱心道:“東方不敗啊東方不敗!你真不幸啊!竟然看中了這麼一個貪恐怕死的鼠輩!真是不幸!”
我被他如同一袋大米似的拖在地上走,聽得他們之間的對話,心中垂垂生出了一個動機,黑木崖上已經冇有了東方的親信,也冇有任何可供東方差遣的人了……宿世,任我行便冇有和東地契打獨鬥,決一死戰的那份派頭。當年,向問天、令狐沖、上官雲另有任我行本身,加上一個奸刁的任盈盈,一個個都是江湖上武功極高的妙手,帶著那麼多幫手,任我行纔敢與東方對上,可見貳心中對練了的東方也是極其顧忌。
童百熊也死了,日月神教已經全在任我行掌控當中……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心中的驚濤駭浪與號令幾近衝要出穴脈,為甚麼這一世甚麼都分歧了?究竟是那裡錯了?
“曉得了,”祖千秋摸摸腦袋,等上官雲走了才嘀咕道,“都把人關起來了,還談甚麼開罪不開罪,這不就是逼人就範麼!”
祖千秋這才感喟著搖點頭:“不幸聖姑竟被此人所害,若不是任教主及時返來,隻怕又已被賈布與童百熊暗害了。”
祖千秋徑直帶著我往地牢去。
祖千秋趕緊自白:“我與老頭子也服了,故有此一問。”
但我已經猜出他是誰。
活動了一下生硬的手腳,我搖搖擺晃走向牢門邊,從鞋底內裡拔出一根繡花針,看著這根繡花針,我不由暴露記唸的笑容。東方常常用針紮我,可這麼一根便可取人道命的東西,常常落在我身上都是不痛不癢,他用過一次的東西,大多不會再收回,可我老是不捨得,每個打上他烙印的東西,我都不捨得,因而老是揹著他撿返來。
上官雲道:“便先將他關在那兒吧,等任教主叮嚀要見他時再說,任教主剋日正為了聖姑的傷勢憂心,若非要用這楊蓮亭威脅東方不敗,任教主早已將他千刀萬剮了!”
上官雲這才微微點頭,道:“教中十大長老中,已有六位長老服了,如果我不歸順任教主,便也要同賈布、童百熊普通命喪在任教主的吸星*下,東方不敗留在黑木崖上的親信隻剩下桑三娘在外逃過一劫,跟從任教主已是局勢所趨,我上官雲天然也願聽憑教主與聖姑的差遣,萬死莫辭。”
祖千秋點點頭,似也鬆了一口氣,教中突逢大變,現在任我行與東方二人間一戰已不成製止,究竟是站在哪一邊,成了存亡攸關的題目,現在兩民氣中所想分歧,教中其彆人的設法約莫也大同小異。毫無疑問,黑木崖已成了一個大甕,就等著東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