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次,他問我,如果到了下輩子,想做男人還是女人。
有一次,他很小聲地問我,“蓮弟,你會愛我嗎?”
他就甚麼話都冇有,隻是垂下眼睛,淺淺地笑著,很滿足的模樣。
而他甚麼都冇有提,再次見了我,還長鬆了一口氣。
東方冇有去看那些諦視他的人,他用心腸低頭吃東西,兩頰鼓鼓的,一動一動,很靈巧的模樣。我看著又笑了,可不知如何了,心中又垂垂落寞下來。
他斜過身子靠上我肩頭,我順手摟住他裸||露削瘦的肩頭,就聞聲他的聲音俄然變輕了:“不為甚麼,就想著,那樣就能光亮正大和你在一起了吧……”
如何會流這麼多血呢,我有些嚇著了,我冇見過他如許脆弱的模樣,但他醒來見我的神采,彷彿更怕我嫌棄他,趕緊說:“不礙事的,一點小傷,過幾日……明日就好了!”
我低頭悶笑,總算明白他剛纔為甚麼要瞪我了。
以後,他留我過夜,會在沐浴時本身伸到前麵做籌辦,做完後,他也是本身去洗濯,等他渾身冷氣返來,我大多時候已呼呼大睡。偶爾見我醒著,他會很珍惜那一點點時候,與我說些冇有甚麼意義的閒話。
我很少很少和他同床,偶爾一次也是草草結束,我喜好女人的,並不風俗與男人歡|愛,第一次灌了酒才壯起膽量分開他的雙腿,當時我剛及弱冠之年,又莽撞又不懂事,隻覺得男人與女人差未幾,喝了酒更不知輕重,我聞聲他痛苦的呻|吟,隻問了一句:“你很疼嗎?”
雖說這世上技藝能比過東方的人還不曉得生冇生出來,但鬨大了,老是壞興趣的。
我找了個傀儡替他坐鎮成德殿後,日月神教的大權可算落入了我手中。那一會兒,我還常來看他,他見著我老是欣喜的,低眉含笑地喚道:“蓮弟,你來了。”
他這句話,我一向忘不掉。
厥後我纔想起他是如何問我的。
就這麼誰也不會當真的一聲,若換作我內裡養的那幾個小妾,早就嬌滴滴地鬨著要一個準話,或者撒嬌說不信,不信,你親親我纔信。
他強撐著說,不疼,蓮弟,我不疼。
“教主你在這兒等等我,我去買。”我四顧了一下,找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屋簷,在那兒石墩上擦了又擦,把東方安設在那兒,又將褡褳裡的零嘴一個個擺在他麵前。東方瞪我一眼,但看在那些吃食的份上,也勉強撩起衣襬坐下了。
夜已經深了,河對岸楚館秦樓裡的絲竹聲飄來,低低地散在風裡。我買回了酒,微微晃了晃腦袋,舊事過分絆民氣,我想往前走,就隻能把它們壓在心底,可壓得時候長了,我卻彷彿越陷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