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帶著幾縷清甜桂花香的清風最是和順,淩楚思從房間裡走出來以後,先在儘是桂花的樹下藤椅上坐了一會兒,然後才漸漸悠悠的從這邊的小院晃到了中間阿誰楓紅似錦、落葉翩翩的院子裡。
同一桌上,中間有人聽了這話,臉上的神采又驚又懼的,說出口的話語也帶著唉聲感喟的腔調,“哎,前不久朝廷還派了劉將軍攻打林邑。傳聞就本年蒲月份的時候,那位劉方將軍才乘勝追擊、攻破了林邑的國度。要曉得,林邑還在嶺南宋閥以南,本地多有瘴氣,那但是能要性命的東西。不幸那些官兵士卒,在林邑水土不適,好多都是死在了疾病當中,就連劉方將軍都在退兵途中得病而亡……”
瘟疫之可駭,世人皆知。便是馳名醫活著,或許能救下一兩個運氣好命大的,但是大多數染上瘟疫的人恐怕都活不下來。
季霄白的眉頭越皺越緊,“阿淩,你這到底是在找甚麼人?”
頓了頓,季霄白盯著本技藝裡的糖葫蘆和糖人,把這些東西當成全部都是幫身邊的淩楚思拿著的,終究感受彷彿普通一點了。他寸步不離的跟在淩楚思身邊,轉而說道:“龍門石窟也就罷了,你彷彿並不信佛教?”
比及阿誰小二把一桌水席連同前麵加的菜都端上來,已經是兩刻鐘今後了。
“一處落花,一處落葉,你這的院子倒是新奇。”淩楚思還未走近,便輕聲笑道,季霄白昂首瞥見,她把那支從不離身的猿骨笛掛在了腰上,正空動手縱身一躍,行動輕巧的從楓樹枝頭摘了一片將落未落的紅色楓葉。
念及此處,淩楚思低頭從包裹裡摸出來了一個紅色的麵紗遞給季霄白,“小白,給你這個!”
季霄白下認識的伸手接了過來,眼神還微微愣了一下,“這是甚麼――紅色的麵紗?”他的聲音後半句帶著較著上挑的扣問意味。
“……北邊的契丹人又來了,本地的百姓本就餬口艱钜,再有瘟疫,傳聞現在宣州那一代,十室九空,十裡八鄉幾近都見不到個把活人……”阿誰看著像是販子打扮的客人,喝多了以後抱著酒壺絮乾脆叨的跟桌上的朋友唸叨著,“我、我啊,現在做買賣都不敢往北走了,你們都不曉得,前些日我返來的時候,嗬,好傢夥,路邊上全都是衣衫襤褸的災黎,各個骨瘦如柴的,看著就慘啊……”
晌中午分,春季的陽光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