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將士聽他開口,便也停下了腳步。
隻這一眼,任知節便忍不住了,她一把拉住了曹安民的肩,道:“且慢!”
郭嘉還是是眉眼彎彎的模樣,陽光從屋簷底下打在他的臉頰上,使他臉上終究有了絲餬口之氣,他聲音降落,卻又柔得不像話:“不累。”
現在她腦筋裡滿是曹操握著纏綿病榻的郭嘉的手,垂淚道:“奉孝啊奉孝,你為甚麼不能隨我一同出征。”然後郭嘉悲傷欲絕:“孟德……可惜了我這副病弱身子……”
曹安民苦笑道:“知節將軍,你可彆拿我們開打趣了,要真把你帶到丞相麵前唱歌,丞相得宰了我,奉孝先生也得宰了我啊。”說完,也不等任知節再說甚麼,一縮身子,從任知節爪下逃出,領著那幾個兵士便帶著白衣女子落荒而逃。
任知節右手握拳擊打在左手掌心,道:“對了,你說過,你還要生八個兒子呢!郭氏八虎還在將來等著你!”
任知節朝他打了聲號召,道:“典校尉為何不出來喝幾杯暖暖身子?”
她話音剛落,屋外的劉二便喊道:“表蜜斯!你說甚麼呢!”
方纔在主帳外見到的白衣女子此時正睜大了眼睛看著她,一臉錯愕,那生了鏽的槍尖直直指在她喉嚨前,彷彿還能感遭到槍尖微微的震驚。
任知節:“不能打鬥也就算了,竟然還不能喝酒,我的心好痛。”
任知節哼了一聲:“那二叔你竟然讓表哥出門!”
“知節忘了帶傘吧?”
任知節一手撐傘,一手叉在腰間,不屑笑道:“雕蟲小技!”
她掀起帳簾,一片熊熊火光映入眼中,之前還在高歌酒宴的軍寨皆數被焚,刀槍相接之聲與慘叫聲不斷於耳,任知節另有些發楞,那女子已經推著她往相反的處所疇昔。
一個暖和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任知節轉過身,便瞥見曹昂正笑著看她,手中還拿著把傘,見她回過甚來,便將傘遞給她,道:“頓時要出征了,知節可不要抱病呀。”
“就算我是戰神,又有甚麼用呢。”任知節道。
她剛邁出一步,院中迴廊上便拐過來一個分外眼熟的高大青年,她麵色穩定,將傘往肩上一放,便從另一個方向走去。
待酒宴結束,已到了深夜時分,除了主帳中另有笑聲,營地內其他將士已經醉倒在了各個帳篷四周,任知節翻開簾子,出了營帳,夏季北風吹刮在她微微發熱的臉頰上,讓在營帳中悶了好久的她復甦了些,她晃了晃腦袋,便籌辦回本身的營帳中歇息,剛邁出兩步,便瞥見曹操近衛典韋持了雙戟站在帳前,北風已在他眉毛以及髯毛上刮出一層薄薄的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