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你如何不提他差點兒就一箭射死你了。”
郭嘉笑笑,道:“明公不是道入了夏便去打呂布嗎?大師都憋著一口氣想打歸去呢。”
話說出來,她都感覺有些滲得慌。
任知節抽了抽嘴角:“不會是呂布吧。”
將士們被她嚇了一跳,然後搖點頭,小跑著躲開。
任知節一□□中一個揮著長/刀向她看來的敵軍,正要回身之間俄然聞聲而後又一聲箭矢破空之聲,她猛地歪過甚,那箭矢從她左耳邊掠過,釘在了路邊的一棵樹上,她拉著韁繩掉轉方向,變向那箭射來的方向跑去,而這時,火線一名將領也騎著馬從一團黑暗中奔來,他一手持著陌刀,一手正將手中的弓弦係回了馬鞍之上。
眾親兵:“……”
任知節:“……喂!讓美人破相這類缺德事我也做不出來的啊!”
任知節一邊抖著韁繩,一邊木著臉看這群一臉狗腿的親兵,然後道:“接下來,你們是不是要說,可惜是個平胸?”
郭嘉挑了挑眉:“冇死。”
任知節哼了一聲,道:“讓敵將魂飛喪膽纔是真本領。”
她後腰的傷早已病癒,她雖不在乎本身身上是不是新添幾處傷痕,但是身邊的幾名武將在出征前都提著她耳朵說不準她再單槍匹馬去城下挑釁了,不然下次中箭的說不定就是她腦袋。她揉揉耳朵對付著承諾了,但又加了一句:“如果張文遠出城迎戰可不成以換我上?”
捱過隆冬,萬物復甦,郭嘉的氣色也好了些許,他走出了棉被的包裹,去城外山上移了些綠植回小院中栽種,那略顯空蕩的院子中逐步被一個又一個的花盆所填滿,任知節每次從校武場返來都能瞥見院中又多了新奇麵孔,或者是一支還嫌幼嫩的枝椏,或者是還未著花的蘭草。
“對對對,將軍可不但隻要仙顏呢!將軍能與呂布大戰三百回合不落下風!”其他人也跟著七嘴八舌提及來。
未幾時,她便瞥見遠處幾絲模糊火光,她身邊的親兵道:“呂布帶著家眷,速率必定快不到哪兒去,我們抓緊追擊,必能在他趕到徐州之前截住。”
此時夜幕已然來臨,火線如有步隊持了火把,便能一目瞭然,固然也不曉得呂佈會不會取此道前去徐州,但她還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路上一樹一木都仔細心細看過。
那腳步聲漸漸靠近,郭嘉緩緩展開眼,便剛好能瞥見任知節從內裡推開院門,她一手抱著頭盔,另一手正扯著戰袍衣領,額頭上布著細細的汗珠,一邊往他的方向走來,一邊不斷地抱怨著:“那群小兔崽子,竟然敢跟我車輪戰,我分分鐘就教他們如何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