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了。”他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今晚到我院子裡來,我們一起守歲,當時候再對我說。”
入夜,長歌門各院子的紅色燈籠都亮了起來,將這片清冷的夏季也點上了素淨的色采,懷仁齋裡的白叟們的後代也都帶著各式百般的禮品趕來,一大院子的老長幼少圍著那棵掉光了葉子的銀杏樹,大聲談笑,裹著厚厚襖子的小孩子在樹下捉迷藏,幾個奸刁的跑到了半月拱門外放起了鞭炮。
四片唇瓣悄悄摩挲,一點點溫度卻從唇,燃燒到臉頰,再跟著俄然炸響的爆仗在腦中迸裂,她的手扯著對方的袖角,那片不幸的布料在她指間揉攪,如同她忽地跳上嗓子眼的心臟。
任知節嘿嘿一笑,收起紅包便要跑出去,卻又聞聲任棟喊了一聲:“給青月那小子帶些吃的。”
她身上盔甲未卸,但是隔著盔甲與戰袍,她卻仍能感遭到那人寬廣的胸膛,以及那人噴薄在她後頸的溫熱的呼吸。
任棟哼了一聲:“去去去,白叟家留不下你。”
下棋的老頭嗬嗬笑了一聲:“之前急著讓知節嫁到長歌門的時候,也不見你如許說呀。”
“新年歡愉。”她說。
她窩在對方度量裡,笑眯眯地說,眼中略有嘚瑟之意。
她縮了縮脖子,忍著笑說:“好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