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知節:“……”
曹操見她沉默不語,還覺得她記念父親,便笑道:“當年在軍中,便曾聽秋名兄說過家中另有個女兒,名為知節,年紀雖幼,卻極愛耍刀弄棒,他曾笑說,如果知節成心,便將家傳銀槍交予她,我還道女子哪能上陣兵戈。”他高低打量任知節,卻見任知節雖身形苗條,但卻不如平常女子普通荏弱,眼中更是充滿了少年勇將的勃勃朝氣。
她再將視野拉返來,然後笑著對曹操說:“冇想到太守竟然是家父舊友。”
郭嘉翹了翹嘴角,持續道:“然後明公說,‘知節心中何人是戰神,我可替她前去商討婚事,可彆是董賊身邊呂奉先那廝’。”
不過這天確切也太冷了,她身上薄弱,剛答完話便抖了抖。
她嘴裡說得謙遜,臉上神采卻再自傲不過,一雙眼睛中彷彿迸出光來。
餬口在父親與二哥的暗影之下,這小破孩還是挺不幸的。
身上的衣服另有些薄弱,剛從浴桶中出來,還附著在肌膚上的暖和的水珠被北風一吹又緩慢冷卻下來,像是在刹時變成了貼在身上的冰花,任知節不由得抖了抖。
任知節淚流滿麵地拍了拍郭嘉的肩:“知我者,表兄也。”
任知節抽了抽嘴角,回過甚一臉嫌棄:“表兄,隔這麼遠,你都能聞見酒香。”
任知節:“……”
曹丕將視野移向任知節,退後一步,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禮:“多謝女人援救。”
任知節想想之前被郭嘉成為“多端寡要、好謀無決”的袁紹,便說:“能讓你看中之人必然不是俗氣之輩。”她看向郭嘉,問,“那你如何向他提了我。”
任知節朗聲笑道:“太守謬讚了。”
她抬開端,便瞥見劈麵涼亭中端坐一個紫衣男人,手中握著一個酒盞,酒盞上還冒著熱氣,彷彿是方纔煮熱的酒。她還未看清此人邊幅,便聞聲身後的郭嘉沉醉道:“好酒。”